“死者菩提寺僧人息尘,尸体外表无明显伤痕。”
宋九安眉头紧皱:“可是与明诲死法一致?”
谭安若正验到尸体面部浑身一惊:“我还得仔细查验过后告诉你,等等,他的舌头不见了!”
息尘舌头被整个切掉,口中只剩两排整齐的牙齿。
“凶手为何要割了他的舌头,难道是因为息尘昨日同我们说了话?”谭安若观察切割口:“下刀快准狠几乎没有犹豫,若是不快些把他找出来,我想还可能会有下一个死者。”
宋九安主动递上工具:“验尸!”
谭安若接过工具利落准备起来。
边上的兰池不解:“谭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九安担忧他打扰谭安若验尸,主动配合解释:“所谓贪嗔痴慢疑,乃佛家五毒心,凶手这分明是有目的在杀人。”
“大人,下官不解,还望大人名言。”
宋九安缓缓道来:“佛家五毒心便是指寻常人身上的欲望,有的人贪婪不止有的人仇恨他人,有的人痴迷一物几近癫狂有的人傲慢无礼仗势欺人,还有的人生性多疑,这些东西每个人身上多少都会有,哪怕修行高僧如是。”
“所以,凶手是在挑选目标,有目的杀人,”兰池愈发迷惑,“可他究竟为何杀人?难道凶手就能做到无欲无求,所以厌恶这些被害人心中的欲望?”
“或许,他认为,他在扫除罪恶!”
宋九安此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惊到了,这凶手真是变态。
他们谈论之间,谭安若也查验完毕:“死者息尘,全身外表无伤痕,尸体皮肤呈脱水状,口唇、指甲明显青紫,内脏器官充血,有多处明显的点状出血,和死者明诲死法一致,都是被人毒杀。”
“毒物可有线索!”
宋九安已经算颇有耐心之人,凶手在他面前杀人,他却还没有任何线索明确指向凶手,绝不能再如此助长凶手的嚣张气焰。
谭安若却也无奈:“我只能说,毒物不是吃进去的,也不是通过体表皮肤进入,死者肺部异常最为明显,毒物应该是被死者吸入体内。”
处理好尸体,谭安若目光在息尘房中搜寻起来:“这里并未有任何吸入的毒。”
兰池指着旁边的香烛:“或许是这个?”
谭安若反驳:“这是菩提寺供奉的香烛,整个菩提寺都在用,如果毒下在这里面,我们怎么可能没事。”
“几位大人!”江醉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江醉求见几位大人,我有线索想告知”
“他怎么来了?”
宋九安与谭安若异口同声道出疑惑,江醉此人是否上赶着勤快了些。
兰池询问:“大人,可否要见此人?”
宋九安不自觉看向谭安若,对视间两人便默契有了共同想法:“就去见见他,倒要看看他有何线索。”
江醉站在门口神色凝重,见他三人出来慌忙上前:“几位大人,息尘小师傅这样好的人不曾想竟遭此劫难,我入寺以后还得多亏息尘小师傅点拨……”
“行了!”兰池没空听他回忆往昔:“你说你有重要线索,快些说来。”
江醉眼神慌乱最后落在宋九安身上:“大人,昨夜我瞧见主持来找过息尘小师傅!”
“主持?”宋九安面色沉重:“你可知污蔑他人也违反律法。”
江醉语气坚定:“我知晓,所以我说所句句属实,昨夜我便是瞧见主持从息尘小师傅房中出来,我敬重主持可我也不能包庇他,请几位大人明察,还息尘小师傅一个真相。”
“你亲眼所见?”谭安若纳闷:“你的禅房与息尘小师傅的禅房相距甚远,不知江公子昨夜出来所谓何事,莫不是出来杀人的?”
江醉此刻的表情像是受到了屈辱,他咬牙瞪着谭安若:“姑娘怀疑我是应该的,但还请姑娘拿出证据。”
“谭仵作!”宋九安呵斥着谭安若,又同江醉道歉:“她也是破案心切一时口不择言,江公子莫往心里去。”
兰池在旁瞧得满肚子疑惑,这谭姑娘平日可不是这样,今日是怎么了?
江醉摆摆手,也不计较:“我昨夜出门是因为昨夜落了好大的雨,我妻最不喜下雨天,每到下雨天她便要赖在我身边才行,我就想去殿里把我妻接回来。”
他妻子的灵位,在大殿之中。
旁人眼中此人定是格外深爱他的妻子,即便是此刻都还担忧妻子。
可,谭安若愣是挑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