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姑娘,你在哪儿呢!”
男人呼唤声自远处传来,谭安若忙熄灭了手中灯笼,光一下消失整个禅房陷入黑暗之中,黑的可怕。
“谭姑娘,我知道你还在寺里,你的同僚们都聚在一起,你要不要一块儿。”
同僚?
他说的是大理寺其他人,难怪她一路过来没有看见他们,怕是不慎中了江醉的计,也怪江醉平日装得满脸无辜。
“哦,不止有他们,还有菩提寺的僧人还有那些工人,谭姑娘一个人多没意思,过来和他们一起吧。”
所有人竟都中计了?
难怪,今夜菩提寺内并未有钟声响起,竟是她反应不及时了,谭安若捂住嘴听着门外脚步声愈发近,他会不会开门查看!
见她久久没有回应,江醉语气恼羞成怒起来。
“看来你都猜到了!”
“谭姑娘,你说你一个姑娘好好的做什么仵作呢,还险些识破我,有时候太过聪明未必是件好事儿,你不会还指望有人来救你吧?”
江醉的声音带着些幸灾乐祸。
“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你们该不会以为这两日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吧,下山的路被封,你们抓了监工,那些工人可着急了。”
“所以,我花了钱办妥了一些事情。”
在入菩提寺之前,他就是个商人,他比任何人都深知利益最能打动人心,花钱买通工人不是难事,只是他究竟花钱做了什么。
谭安若回想着他的话,不会有人来救她是何意,宋九安一行人难道也被算计了?
“谭姑娘,你不是很聪明猜到了吗?”江醉更加得意:“修缮寺庙的材料一直被堆在山顶,其中不乏一些还未开凿的石头。”
这两天他花钱让工人将石头堆在特定地点,待固定时间再推下山……
“或许他们现在已经被砸死了吧!”
“就算幸运逃过一劫,路也被石头堵死了,他们也没法回来救你。”
他设局让整个菩提寺彻底变成了出不去进不来的巨大密室。
可路早晚有通的一天,到时候他做的一切还是会真相大白。
江醉却如同丝毫不在意,他的脚步声停在禅房外:“我要替我爱妻赎罪,杀了这些罪恶之人,便能替爱妻积攒功德,谭姑娘你出来啊,放心你这样良善之人我不会杀你的。”
积攒功德,谭安若看他是走火入魔缺少道德。
他爱妻若得知他的所作所为,怕是会连夜从棺材里爬出来和他和离!
说的好听是为了他爱妻,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最后拿女人名声挡罪,可怜他爱妻逝世以后还得替他背上骂名。
“吱呀!”
禅房的门被打开。
江醉一只脚踏进房内,他在房里徘徊,房里却并未有人影。
“看来不在这儿。”
他自说自话,举着灯笼离开,外面似乎有别的动静吸引了他,他快步追了过去。
待彻底没了动静,谭安若才从床底下爬出来,掸了掸身上打灰尘,江醉此人如今是彻底疯魔了,她得想法子救人。
方才好像有个动静,也不知道是何人。
宋九安回到菩提寺的瞬间便察觉到了异常,他的人都不见了,往日这个时间寺里诵经声不绝于耳,今日也没有诵经声,甚至连说话声都没有。
他先去了旧佛堂,旧佛堂的尸骨已经不见,谭安若也不见了,她住的禅房也没人,还未给他机会仔细寻找,江醉疯癫闯入他视线。
他一路听江醉交代了不少,得知他的人竟全部中了计不由得叹气,到底是他手底下的人放松警惕还是江醉伪装的太好?
他不知道谭安若如今藏在何处,只能先引开江醉保住她。
一路朝大殿去,宋九安再此见到了晕倒一地的人,身后江醉也追了过来。
见到宋九安,江醉是惊讶的:“你不是应该和他们一起进后山了?你识破了我?不,你若识破了我,就不会任由我如此胡来!”
“我确实没有识破你,”宋九安有些羞愧,“谭仵作怀疑你时,我还有些不信她,毕竟另外两外嫌疑人更加具备作案动机,和他们比起来,你的作案动机格外渺小。”
哪怕那时,谭安若诈出他前夜出过门,他也没有十分怀疑他。
江醉并未同他废话,点燃毒香,可宋九安却并未中毒,这让江醉措手不及。
在宋九安只能顾及自身时,他快步上前抓住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