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日记中的描述来看……
聂云筝看向小陆远宁,微笑着说,“对了,你的爸爸妈妈呢?他们不在这里吗?”
小陆远宁就像是只泄了气的皮球,肉眼可见的蔫了下去。
“爸爸、妈妈出远门了,我都好久没有收到他们的来信了。”
他抱着乖乖,蹲下身,委屈地说道,“好久好久了,大家都不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和乖乖在这里。”
“只有姐姐一个,这么久了,就只有姐姐一个人来过这里。”
“我好孤单。”
聂云筝靠过去,轻轻把小家伙环在自己的怀中,拍着他的背,想要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
之前的想法出了些问题,小家伙明明不是白化病的患者,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异常,为什么会被村民攻击?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而那些文书中,明明提到了白化病人不详的说法,但关于献祭的日记指向的内容却有所不同。究竟是因为思路出现了错误,还是那些文书只不过是恰巧和日记放在一起?
聂云筝摇摇头。
这里再真实,也不过是恶魔创造出的含有鬼怪的世界,不可能出现完全没有意义的内容。
但,一切的问题都比不上眼前委屈地小家伙。
她从包里拿出墨镜,半蹲下去,戴着它对小陆远宁做了个鬼脸。
“别哭啦,看我的眼镜好不好看。”
话音未落。
聂云筝的视线穿透墨镜,周遭的色彩如同潮水一般转瞬褪色,如同从未有过颜色般清晰。
只有白色,无尽的白色。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模糊,只有白色,充斥着她的视线。
滴答。
滴答。
熟悉的,粘稠的水声不断在她的耳边响起。
如同警铃一般。
她迅速摘下了墨镜。
一切都归于平常,仿若从未变化过一般。
仍旧是乖巧的,可爱的,小小的陆远宁望着她,“姐姐,我可以戴戴你的墨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