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一样,心脏扑通扑通:……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他小心翼翼地再次探出去,就见小奶团已从
凳子上跳下去,然后头也不回,迈开小脚走近密室。
他眼神又不禁炽热了起来,愣是比之前还要激动。
她竟然真的知道机关在哪儿!
按住激动到发抖的手:好想把她剖开研究一下呢~
呼吸急促,肩头耸动,脸颊都泛起了轻微的红晕。
梅有有这头进了密室,她立即像第五本书里那样,朝着里面有亮光的地方喊了声。
“有人么?”
外头兰世侵有足够的耐心等着她出来。
似乎他所宝贵的时间,现在用在小奶团身上就不会觉得是浪费,让他最厌恶的等待都变得有趣起来。
不多时,密室里传来了老头的咆哮。
他闭着眼都能猜到云崖子的激动。
只可惜,云崖子已被锁死在密室里,小奶团也带不出他。
没过多久,梅有有从密室里出来了。
见她小心翼翼地将所有东西还原,再作若无其事地离开,兰世侵用力扣住了自己的胳膊才忍住要抱走她的冲动。
嗯,小东西肯定是要想尽办法得到手的,但现在还不行。
外面有八千精兵,那些可不是摆设。
而那个姓沈的高官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得不提防。
况且他已经从小奶团那里听过了心声,知道他们此行是有求于自己去皇城救太子,换句话说,他日后有的是机会绑走那小东西,所以并不急在一时。
此刻,梅有有已走,他也用不着再隐藏。
慢步走出角落里的黑暗,温俊的脸暴露在月光下,他缓缓走向密室。
当掌门云崖子看到他进来,先是一脸愤恨,后看出他笑眼里的杀意,骤然在老脸上挤满惊惧。
“兰世侵,你想做什么!”
兰世侵危险地咧开嘴角,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副黑色手套,从容戴上。
然后带着渗人的笑意,一言不发地将那双戴了黑手套的手盖到云崖子的脸上。
云崖子一双老眼睁到最大,剧毒立即渗透进他的皮肤里,从他脸上的血管再到周身,黑色的血管宛如阴兵过境,极速蔓延。
云崖子痛苦和不甘:“我不能死,我还没将《绝世医经》的秘术教给……”那孩子。
他双手扣着兰世侵的臂膀,可遗言还未交代完,他便迎来了命终时。
兰世侵看着自己的师父一脸狰狞地被毒杀倒地,眼里没有半分的自责和痛心,只是淡淡道了句,“师父走好,徒儿给您送行了。”.
翌日。
梅有有还没起身,沈寒雨站在床前观赏奶团香甜的睡颜。
本是觉得她越看越可爱,唇角也不由上扬,可一想起昨夜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去完成任务,扬起的嘴角又落了下来。
他们那么多大人,却要靠一个孩子,真是什么尊严都没了。
这时,张濂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他还没开口,就被沈寒雨一个眼神制止。
张濂也才发现小奶团还没起床,原想问问是个什么情况,但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禀报。
遂跟着沈寒雨去了稍微远些的地方。
张濂压低音量,“督公,出事了。”
沈寒雨桃眸微挑,“何事?”
“今儿一早,掌门云崖子被发现死于房中……”
沈寒雨带着张濂赶过去时,掌门居所已人满为患。
“师父……师父……”
“师父!”
!。
所有弟子都围在云崖子的尸体旁泣不成声,其中也包括兰世侵。
梅有有在沈寒雨怀里揉眼睛,她是被哭声扰醒的。
沈寒雨知道圣衣门不像看上去那般安全,自是走哪儿都带着她。
兰世侵忍不住悄悄看了她一眼,目光很快落到沈寒雨身上,因为沈寒雨也正盯着他。
而他非但没有任何闪躲,见他们来了,带着满脸泪痕从众弟子间起身,像他们走了过来。
“大人。”他拱手一礼。
沈寒雨漠然地问了一嘴,“尊师他?”
兰世侵神情哀伤:“师父年事已高,却还要坚持在临终前完成医经。要知道药能救人,亦能害人,药物试多了就跟毒没什么区别。怎奈师父他不听劝,昨晚……”哽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