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老爸老妈回来了,大姐把瘦高个找上门的事情说了。
老妈骂道:这个臭流氓,怎麽这麽快就放出来了。
老爸老妈刚回来,本来心情很好,这下立马沉下了脸。老爸想了想,让大姐把何哥叫过来。
他们在一起商量了很久。
商量的结果居然是——大姐跟何哥订婚了。
何哥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还有一个哥哥在乡下务农,何哥初中毕业就考了警校,毕业後分配到了派出所。他二爸在粮食局上班,何哥工作分配的事情出力不少,他家的大事也基本上是他二爸做主。
双方见面都很满意,谈的非常顺利。
订婚仪式也很简单,老爸老妈叫上了二姨父,加何哥的父母和二爸,跟我们一家一起在国营饭馆吃了一顿饭,这事就算成了。
婚期定在年底,婚房暂时用老爸单位上分配的房子,虽然小点,但两个人住也算够用了。
订了婚後,大姐每天就像幸福的花儿一样,时常都能听到她欢快的笑声。只要何哥过来吃饭,一见面就抿着嘴笑,笑个不停。
这天晚上,何哥又过来了,老妈弄了两个菜,让何哥陪着老爸喝酒。
我们几个没有喝酒的很快吃完了,就坐桌旁玩,听他们摆龙门阵。
东扯西扯了一阵,老爸突然问何哥:头次说的的事情办得怎麽样了?
何哥沉思了一下,看了我们一眼,对老爸说:事情估计能成,就怕嘴不紧。
老爸剥花生的手停了一下,对我说:肆儿,进屋去做作业。把我赶下了桌。
又让老妈出去看店,让大姐先到厨房洗锅。
老爸和何哥喝酒喝到很晚,老妈和大姐也没有打扰他们。
最後何哥就住在了我们家,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走了。
这天下午,东子兴奋的说《a计划续集》回来了,他已经看过了,超级好看。
我听后,一阵心动,最後没有忍住,写了张假条说肚子疼,扔给东子就逃课去看。
南街是l县城最热闹的街道,街道两边都是商店,人流量很大。
老远就看见胖子搭了个靠椅,坐在录像厅门口,进去一个人就收一个人的钱。不再像以前,等坐满了人,然後身体笨拙的挤来挤去收钱。
我四处看了看,见没有熟人,就朝录像厅小跑过去,边跑边掏钱。
刚到门口,准备把钱递给胖子时,突然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青年人走了过来,推了我一把,上下打量我一眼,说:让开点。然後迈过胖子的靠椅,走进了录像厅。
他没有买票,直接就进去了。
胖子看着青年人走进去,然後扭头看着他在里面左看右看的好一阵,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这才扭过头来,把我的钱收了。
问我:今天没上课?
我不好意思笑笑,他也笑笑,说:进去坐最後一排。
我愣了一下,这电视这麽小,坐最後一排怎麽看得清楚。
这时又来了几个人,一看就是混混,嘴里叼着烟,走过来,一个人拍了下胖子,算是打了招呼,也没买票就进去了。
胖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没懂,“哦”了一声应下来,进去后却没有去坐最後一排。
进大屋里后,灯光很暗,人还不是太多,我发现开始一起进来的几个混混,没有坐在一起,而是分别坐了几个位置。随着看录像的人陆陆续续多起来,包括最开始那个灰衣服几个人又换了几次位置,哪儿人多,往哪儿坐。
第一个进来灰衣服,选来选去,最後坐在了我左手边。
灯熄了,录像开始正式放映了。
我旁边的灰衣服,一会儿抖抖肩膀,一会儿摸摸衣服,感觉他根本没有看录像。搞得我注意力也不集中,一会儿偏头扫左边一眼,一会儿偏头扫左边一眼。
录像放到一半左右,灰衣服一只手抠抠搜搜从裤包里摸了支烟出来,拿出打火机点燃,抽了起来。又隔了两分钟,他起身,伸出右手从嘴上取下香烟,弹了弹烟灰,然後向外走去。
不一会儿,开始那几个一起进来的混混也分别起身走了。
我很害怕,一直控制着让自己的身体别太过紧张而发抖。因为,灰衣服起身弹烟灰的时候,借着电视屏幕的光,我看见他右手手背上也有个纹身。
和瘦高个一模一样的纹身。
关於登录用户跨设备保存书架的问题, 已经修正了, 如果还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