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自愿,而是别人逼的,比如说以家人性命要挟,让他不得不扛下十万石黑锅,以命抵偿。
樊飞摸着胡子道:“这也有可能。密室二字,用得也算是贴切。”
孟庆岩反驳:“此言差矣,若是吴慎所言‘凶手’不在‘现场’,那军粮官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写遗书。他死后尸体被发现,遗书必然会呈上给校尉查看,他只要直截了当说明即可。他要藏头露尾,只能说明至少在他死后,凶手能够匆匆看到遗书。
甚至有可能这遗书是在凶手眼皮底下写的,所以他匆匆忙忙,无法掩饰的尽善尽美。但凶手应该也没有时间细看,所以未能识破。”
他自然而然用了吴慎的术语,一开始略有生疏,多说即便之后便顺畅了,说起来似模似样。与平时整日之乎者也的他,言语习惯都有了变化。
这孟庆岩的逻辑推理不弱啊!吴慎心底赞了一句,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个书呆子,只要给他合适的切入点,他一样能表现得智慧过人。这一番推理又击中了吴慎的盲点。
“可是那凶手怎么能进去赵翟的帐中又无人察觉的离开呢?”樊飞从善如流,凶手二字一样用得很溜。
吴慎想这个留着空谈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便请求道:“校尉大人能否让我和孟庆岩勘察一下现场,同时询问目击者与相关者一些问题。”
樊飞欣然同意:“你们若是愿意,便由你们来查明此案,若是能够揪出凶手,王太子必有重赏!”
有人挺身而出,他巴不得置身事外。这俩年轻人地位是低了点,不过孟庆岩细腻,吴慎角度新颖,两人配合,说不定能够擦出火花。若是顺利查出真相那自然最好,要是查不出来,好歹总有人承担责任。
孟庆岩拜谢道:“学生自当全力以赴,军营正大光明之地,居然有人行此恶事,岂能轻易放过?我愿立下军令状,必破此案!”
喂喂我只是闲得无聊,想帮忙查个案玩玩,立什么军令状啊!吴慎想要阻止都来不及,这书呆子还真是愿意揽责任上身,可别拖累于我!
只可惜孟庆岩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樊飞看似粗豪,其实是个老狐狸,孟庆岩愿意立军令状,他立刻连声称善,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地让两人签押了军令。
吴慎欲哭无泪,猪队友真让人不省心,事到如今,也只有拿出所有都聪明才智,必要从中找出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