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薛夫人的面色却渐渐变了。
“他没有朋友,也没有人提携他,他却可以从县吏提升为六百石的军粮官。也就是说,有一种不想让人知道的力量在推他上位,我不知道他怎么得到这种力量,但他必然要与这种力量有联系,并且付出回馈。”吴慎的目光怜悯地落在薛夫人身上。
他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如果说赵翟像他的同僚一样,赚来的钱便用来享乐,那想要找出有价值的线索就未免太难。
可是他平日的生活不是在家中便是在军营,唯一与外界的联系,便是薛夫人你。于是,并不是他出卖了你,而是他苦行僧一般的习惯,让你的存在如同黑暗中的火焰一样明显。”
薛夫人闷哼一声,今天来之前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会找出她隐藏最深的秘密。虽然他可能只是臆测,但是只要有了方向,有心人想找证据,真的不会太难。
他们俩人打着哑谜,樊飞不耐,担心王太子会不满意,站出来和催着吴慎问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你现在可以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吴慎笑道:“还要稍等一会儿,我还得说说王敖。王敖这人与赵翟完全相反,他年轻奢侈,好华服美酒斗犬,几乎是有钱公子哥爱玩的东西,他都爱玩。这样的人,为什么愿意死?”
这也是本案中的一个大疑点,如果说是他杀了赵翟,畏罪自尽,那也就罢了。但他其实当晚去了张家,虽然将张家拖下了水,但也给自己找了不在场的证据,根本没有杀害赵翟的可能。
“他又为什么去找张家,他是赵翟的副手,只负责新粮,与张家根本没打过什么交道。他又要去张家找谁?我大胆估测一下,他其实根本没有进张家的门,他在门外等了一宿,是为了等一个根本不会来的女人。”吴慎目光转向薛夫人,“而这个女人,这时候却忙着在白虎营杀人。”
薛夫人面色刷白,强撑道:“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