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慎早就想要去见见李乔,在伏牛山事毕之后,李乔等人被叶赦收押审问,这过程他自然是一无所知。只有薛珠那边有消息,知道李乔得了王太子殿下的特别关照,并未受到严刑拷打,只是关押在牢房中。
改名混入伏牛山,破获盗案之事,吴慎自觉行得正立得直。唯一觉得有点愧疚的,便是曾与李乔假成亲以引出凶手。不过这事他事前就与李乔说明过,事后一破案便又解释清楚。只是随后就是官兵攻山,他暴露身份,也不知道李乔是不是原谅自己,心中难免有几分愧疚之意。
所以李乔被关押之后,吴慎不是没有想过去探视,顺便再行道歉,并解释清楚李虚之死,免得这小姑娘总把杀兄之仇的锅扣在自己头上。
只是王宫侍卫们看守甚严,没有叶赦的手令,都不会放人进去。冠冕堂皇说是为了防止出张乙那样的意外,其实还不是有意隔绝?
吴慎本来也不想通过叶赦,今日正好撞上,干脆光棍地说了,也免得叶赦追问线索。
“你要见那女匪首?”叶赦眼中现出奇异的光芒,默然良久道:“我知道你与那匪首关系不浅,还曾经拜堂成亲……
“此事我已向殿下禀明,只是假结婚,为了查案而已!”吴慎义正词严,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和牵连,他当然得撇清楚。。
叶赦并不搭理他,思忖道:“虽然拜堂成亲是假结婚,但是之前这女匪首比武招亲,吴从事剑法高明,胜过了她一招。她也确实是答应了婚约,并且芳心可可,都系在吴从事你身上。如若不然,就算是江湖儿女,为了她的清白,如何能随意答应与你假拜堂?”
吴慎哑然,叶赦的推理尖锐而切实,事实上这也是吴慎自己最担心和歉疚的。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参加了比武招亲获胜之后,李乔对他另眼相看那是事实。
尤其是最后得知吴慎的真实身份,李乔露出绝望而无奈的眼神,这让吴慎的良心有点发痛。
但这会儿他也只能撇清否认:“哪有此事。李小姐虽然是伏牛山首领,但她也并非罪魁祸首,而是周耳曹炎等人的傀儡,她也只是为兄复仇心切,才会误入歧途。若是能与她分说明白,或许能拨乱反正,令其心甘情愿招出更多线索。”
事实上在间谍案来看,李乔有点冤,毕竟她只是被人撺掇着落草,其实自己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伏牛山手下三股势力,哪一股她都控制不了。
以吴慎的意思,是等伏牛山平定之后,李乔也判不了什么重罪,让她回家便是。只是如今间谍案未有结果,春猎之事更是扑朔迷离,所以暂时不能放她走而已。
叶赦轻笑一声:“若是李小姐无罪释放,那与吴从事也能成其好事。她虽并非好人家女儿,但要做个妾室,也绰绰有余。更兼貌美如花,连殿下都称赞,难怪吴从事心中牵挂了。”
明明是公事,他硬要往男女私事上去引,吴慎干脆不发一言,看着薛珠等她说话。薛珠乐得叶赦没有追究他们擅闯府库之罪,便咳嗽一声打圆场道:“如今殿下已经提审李乔两次,仍然问不出个所以然。吴从事既然与李乔有交情,又从薛寡妇处得了线索,不妨去查问一番,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她并没指望古怪脾气的叶赦能够答应,但只要引开关于府库与红石珊瑚的话题就行。不想叶赦今天竟然难得地点了头:“薛姑娘所言甚是,既然如此,便麻烦吴从事去一趟。不过若得到什么新消息,请务必不要擅自行动,与我通个气如何?”
吴慎自然满口答应,随着薛珠带着孟庆岩前往牢房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今日叶赦为何心情这么好,难道是娶妻么?”
薛珠噗嗤一笑道:“你这人便是会说笑话,叶副统领的儿子都已经七八岁了,哪里又能娶妻?我看他也着急了,间谍案迟迟没有进展,他坐在这个位子上,必有压力。”
王太子本身倒云淡风轻,似乎并不着急,但王宫之中总有暗流涌动。叶赦不能破案,有的是人想要取而代之,可能是病急乱投医,或者又是想借用吴慎的推理能力,这才答应了这次审问。
吴慎瞪她一眼道:“你还好意思笑?明明你说我们在府库之中只要反锁房门,便不会被人发现,谁知道不过一时三刻,就被人瓮中捉鳖,这你作何解释?”
薛珠愁眉苦脸道:“我也不知,本来已经守卫调走,他回来之后也不曾发现。谁知没过多久叶赦便亲自到来,坚持说府库中有人,找来侍卫将府库团团围住,准备若有人出来便放箭。
幸好我提前得知消息,赶紧赶来与他解释。否则的话,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