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昨夜从南面来,如今尚无消息,总不必去冒险赌钟业的忠诚。
东面的马齿与西面的王贺两人不对盘,一见面就斗得与乌眼鸡一样,他们不可能是一伙。这么说来,王太子是选择了信任粗豪的马齿?
吴慎牵着马缰,伏在马背上向前跑,又质疑道:“只是马齿昨日演那么一场戏,恐怕也心中有鬼,殿下不可轻信……”
现在看谁都像奸细,看谁都像刺客,与中军会合看起来安全,但也暴露了活靶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必须得跑。但往东跑真的是一个好选择么?吴慎对马齿可不太信任。
“孤当然不信他。”王太子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一个大男人在孤面前假装中毒,玩什么苦肉计。就这种脑子,这种做派,怎会没有异心?”
王太子洞若观火,看得明明白白,马齿那些套路,对他一点儿用都没有。
“孤之所以选择往东,也只是因为这厮的脑子不太好,行事必有疏漏,若是有谋刺孤的意思,我们从东面脱身的可能最大。”他淡然提出自己的理由。
吴慎发现竟然无法反驳,现在情势紧急,没办法判断四大校尉谁忠谁奸。但是最安全的地方,一定是最笨的那个人驻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