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奉宸府的一处较为隐蔽的办公偏厅内,夜色已深,但灯火依旧通明。张易之和张昌宗带着失宠的心情,垂头丧气地坐在这里,与几位要好的官员聚在一起赌博,以此来打发心中的郁闷。
宋之问、吉顼、薛稷、郭元振等人围坐在一张陈旧的木桌旁,骰子在陶碗中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们边玩边议论着侯祥的突然得宠,褒贬不一,各抒己见。
宋之问在一轮赌博后,放下骰子,感叹道:“我来控鹤府,现在又来奉宸府,这么久了,陛下都不曾看中。侯祥何德何能,竟能如此迅速得到陛下的赏识?”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愤愤不平。
张易之听了,轻轻摇头,说:“宋兄,陛下其实也很欣赏你的才华,只是你不知道,你的口臭有些厉害,陛下对此颇为不喜。”
宋之问闻言,脸色一变,显得难过和尴尬,他捂住口鼻,低声说:“竟有此事?我竟浑然不觉。”
从那以后,宋之问开始每天刷牙无数遍,用尽各种方法来清除口臭,希望能够得到武则天的宠幸。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直到他去世,也未能再次得到武则天的青睐。
赌博继续进行,但气氛已不如之前热烈。官员们各自心中有些许失落,对侯祥的议论也渐渐少了,转而更加专注于眼前的游戏,试图在赌博中寻找一丝慰藉。
这个夜晚,在奉宸府的这个角落,一群失意的官员通过赌博来逃避现实,而宋之问的口臭问题,也成了他们之间流传的一个无奈的笑话。但对于宋之问来说,这却是一个深刻的教训,提醒他在追求权力和宠幸的道路上,即使是最微小的细节也不容忽视。
在奉宸府内的一处幽静寝室,夜色深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银色的斑驳。张易之和张昌宗,两位年轻且精力旺盛的兄弟,躺在相邻的两张床上,低声交谈着。
张易之翻了个身,面向张昌宗,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六郎,陛下近来似乎移情别恋,我们兄弟俩应该早作打算。”
张昌宗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张易之:“五郎,不必担心。自古以来,皇帝不都是这样的嘛。陛下的宠爱怎么可能只停留在我们身上?”
张易之皱了皱眉,显得有些焦虑:“话虽如此,但我们还是要多长个心眼。假如像侯祥这样的人受宠长久,我们的地位可能就不保了。”
张昌宗依旧保持着轻松的态度,他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兄长,你太敏感了。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陛下的心思难以捉摸,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张易之叹了口气,他知道张昌宗的乐观并非全无道理,但作为兄长,他总是想要为两人的未来考虑得更多一些:“我只是不想我们最终落得一无所有。”
张昌宗听出了张易之的担忧,便安慰道:“兄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但我们已经在陛下身边多年,对宫中的事务了如指掌,很多部门都由我们的人控制。就算有什么变故,我们也能应对自如。”
两人的对话在夜色中渐渐低沉,最终被窗外的微风和树叶的沙沙声所取代。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张易之和张昌宗的心中各自有着不同的思量,但兄弟间的深厚情谊和对未来的共同期许让他们感到一丝安慰。无论前路如何,他们都知道,只要携手同行,便能共同面对任何挑战。
晨光熹微,透过奉宸府寝室的纱窗,洒在了光滑的地面上,形成一片柔和的光影。室内,花香和龙涎香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氛围。武则天在舒适的床榻上缓缓醒来,感觉到身旁的温暖。
侯祥,这位昨夜陪侍武则天的男宠,早已醒来,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武则天的动静。见武则天转醒,他立刻轻声说道:“陛下,清晨已至,是时候起床了。”
武则天微微睁开眼,看到侯祥正跪坐在床边,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她轻声应了一声,表示同意。侯祥便小心翼翼地扶武则天坐起,然后站起身,轻轻揭开了绣有金丝凤凰的锦被。
武则天的寝衣轻薄而柔软,侯祥轻轻为她披上外袍,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细致与体贴。他知道,作为男宠,他不仅要满足武则天的欢愉,更要在日常生活中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宫女们陆续进入寝室,手中捧着洗漱用品和朝服。侯祥接过宫女递来的金盆和丝巾,亲自为武则天净面。他的手法温柔而熟练,让武则天感到了一种被宠爱的满足。
洗漱完毕后,侯祥又帮助武则天梳理发髻。他的动作细致入微,每一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