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晖命令军队在一片胡杨林里驻扎,这里既能提供遮蔽,又能让他们在不被敌人发现的情况下观察敌情。他召集了副将郭元振,两人在帐篷内商量对策。
李春晖沉声说道:“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要搞清楚这里西突厥的将领是谁,是不是可汗本人,他们有多少军队。这是我们制定战术的关键。”
郭元振点头表示同意。李春晖接着说:“我们需要了解敌人的详细情况。另外,我们还需要考虑如何与城内的守军联系上,如果能够内外夹击,我们的胜算会大大增加。”
郭元振说:“潜入龟兹城的任务给我吧,我对龟兹城还是有些了解。”
李春晖接着说:“好,我们分成两部分任务,派四组人去四面城墙打探军营情况,确定敌军人数。郭元振一人为小组,想办法进入城内。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行动。”
李春晖挑选了八名懂当地语言的士兵,经过乔装打扮,分别向龟兹城四面城墙进发。郭元振经过乔装打扮,也出发了。
四个侦察小组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西突厥的军营。西突厥的营地规模庞大,帐篷连绵不绝,篝火点点,照亮了夜空。军营中传来士兵们的交谈声和马匹的嘶鸣声,显示出这支军队的庞大和活力。营地的外围,有士兵巡逻,但似乎因为长时间的围困而显得有些松懈。
侦察小组利用夜色和地形的掩护,小心翼翼地在营地周围观察,记录下敌军的人数、装备和可能的弱点。他们的目标是尽可能多地收集情报,而不被发现。
郭元振选择了龟兹北门作为潜入点,因为北门通往大漠,自然条件恶劣,围城的敌人应该也是疲惫不堪,疏于警戒。他找到了一处排水渠,渠内是冰冷的流水,和盘根错节的植物根系。郭元振曾在出使吐蕃时,在龟兹都护府休整大半年,对龟兹城防结构了如指掌。
在黑夜的掩护下,郭元振穿上连体皮袄,头套牛膀胱制成的头罩,只有两只眼睛暴露在外。他潜入冰冷的渠水中,小心翼翼地向城墙下移动。水流湍急,冰冷刺骨,但他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和对胜利的渴望,坚持向前。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郭元振被发现了。守城的士兵立刻警觉起来,准备抓他。郭元振在水下大喊:“我是朝廷派来的,不要伤我!”守城士兵听到是汉人的口音,便停止了攻击,将他从水中捞起。
郭元振已经冻得快不行了,士兵们赶紧将他抬到篝火旁,换上干衣取暖。在篝火的温暖下,郭元振渐渐恢复了体温。他暖和过来后,立即表示要见大都护。
士兵们带他去见了田扬名。田扬名见到郭元振,显得非常惊奇:“渠水冰冷彻骨,有胡人士兵不断从此偷袭进入,没有人生还过,已经没有人敢在这个季节从此潜入,你是第一人。”
郭元振解释道:“我是凉州司马郭元振,奉安西安国大使李春晖之命前来了解情况,以找到解围之策。”
田扬名因为左腿负重伤,不能走路。郭元振询问了原因,得知是被突厥军队放出的金雕袭击,差点丢命。
郭元振接着问:“你这里现在有多少有战斗力的军队?敌军统帅是谁?”
田扬名回答说:“整个安西四镇,共有守军二万四千人,包括伙夫医师都算在内。龟兹是都护府治所所在,军队人数最多,有九千人,目前能战者有一半。围城的是西突厥可汗阿史那俀子的二弟鲁斯布,他们共有5万人左右。”
郭元振听后,表示:“好,我马上返回,报告情况。你在城里加强戒备,我们很快就会来解救你们的。”
随后,郭元振原路返回,带着重要的情报回到了李春晖那里。
在胡杨林里,李春晖、郭元振以及随从和疏勒、于阗二镇同来的尉官们围坐在篝火旁,紧张地商量着破敌之策。火光映照着他们坚毅的脸庞,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决心的光芒。
李春晖首先发言,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到了一把火成名的班超啊!东汉的班超出使西域,不是带着三十六人一把火烧了匈奴大营,打跑了匈奴吗?我们现在的情况类似,敌人有四万多人围住了小小的龟兹城,把龟兹城围得水泄不通。而我们,加上龟兹城能战的,充其量只有五千多人,遵命打?硬碰硬肯定吃亏。我们只有火攻,这里的夜晚异常寒冷,风大,敌人也是人困马乏,敌人也是在跟我们比耐力。我们选择深夜四面火攻,点燃他们的营帐,一阵大喊、砍杀,龟兹城内同时从里出击,敌人从熟睡中惊醒,一定混乱,一定会逃跑,这样我们才能取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