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四人,把李重润、武延基分别按在特制的长板上捆扎后,开始用长杖暴打。长杖落下,发出沉闷的声响,李重润、武延基的哀嚎声在东宫回响,令人心悸。
韦氏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不忍,她求情道:“太子殿下,再打会死人的。”下人们也都跪下求情。但李显无动于衷,他的心中只有愤怒和对家族名誉的维护。
终于,李重润、武延基不再哀嚎了,他们的声音渐渐微弱,直至消失。手下来报,二人已经断气。李显呆呆地瘫坐在椅子上,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一丝解脱,也有深深的悲哀。
韦氏急忙命令:“快点救人!”大家慌忙解绑李重润和武延基,但已经回天乏术。十九岁的李重润和二十一岁的武延基早已皮开肉绽,没有了呼吸。就在此时,一旁奉命观看杖打的李仙蕙悲痛欲绝,突然肚子一阵剧痛,要生产了。宫女们慌忙扶她进内室,然而,难产的痛苦让她的生命之花在最灿烂的十七岁时凋谢。
东宫里一片哀嚎,韦氏哭得死去活来。李显目光呆滞,他经受了这样的打击,整个人木讷了,不由自主地向凤鹤宫走去……
韦氏的哭声在东宫中回荡,她内心的悲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刺武则天。而李显,这位太子,他的心已经随着那些逝去的生命一起,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李显的步伐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无尽的深渊边缘。他的神思恍惚,如同被无形的铁镣锁住,拖拽着他走向凤鹤宫。午后的阳光透过宫墙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却未能给他带来一丝温暖。
当他来到凤鹤宫,跪倒在武则天面前时,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儿臣已经处理好母后所托,请母后宽心,保重身体为要。”
武则天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冷冷地问道:“如何处理的?”
李显的脸上滑落下泪水,他的声音哽咽:“他们……他们已经在天堂了,请母后注意身体。”
武则天一听,也愣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悲痛。宫中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只有窗外的风声在轻轻诉说着什么。
寂静,许久,武则天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你回去吧,要管好家人,不要再生事端。”
李显退出凤鹤宫,他的心如同被掏空,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痛楚。黄昏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仿佛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他走出宫门,宫外的世界已经被夕阳染成了金色。宫墙外,一群归巢的鸟儿飞过,它们的叫声在黄昏的宁静中显得格外凄凉。李显抬头望向天空,那轮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如同一颗即将熄灭的火球,映照着他苍白的脸庞。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东宫的,只记得一路上的宫女和太监们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恐惧。当他终于回到自己的寝宫,他瘫坐在石凳边地上,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
夜幕降临,东宫中的灯火一盏盏亮起,但李显的心中却再无光明。他失去了亲人,也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
凤鹤宫里,李春晖的元神借助《灵飞真经》的十字咒语,穿过了层层迷雾,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他来到了李仙蕙的人生轨迹,那是公元700年的一个金秋傍晚。
晚霞如同天边的火焰,燃烧着天空,将云朵染成了金红色。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万物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在这个宁静而美丽的时刻,永泰郡主李仙蕙与继魏王武延基的大婚典礼正在举行。
婚礼现场,喜庆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红色的灯笼高挂,金色的幔帐随风轻舞,宾客们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李显和韦氏坐在主宾席上,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武三思、武懿宗等武家的重要人物也出席了婚礼,他们与李家的亲人们欢聚一堂,共同见证这一幸福的时刻。
李春晖的元神穿过层层迷雾,来到凤鹤宫里,只见武则天正在自言自语说:“我最不喜欢参加婚礼,不知何故。”
李春晖微微一笑。
武则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今天永泰郡主与继魏王大婚,是李武两家联姻的又一件大喜事。朕越来越放心李武两家的将来了。”
李春晖的元神穿过层层迷雾,来到了东宫。在那里,李仙蕙怀孕在身,与武延基正在花园中散步。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光芒,他们轻声交谈,讨论着未来孩子的名字。
“你看,这孩子将来会像谁呢?”李仙蕙轻抚着自己的肚子,眼中充满了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