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句冷哼,不得不说她冥府府主宴玫打的还真的是一手好算盘,明明知道这东西就在这地方,还偏偏就不告诉他们,非让他们到处乱找,急的人人都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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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镜魂盘内,他们几个人还在看着弯腰痛哭着的杨清,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声接着一声,一直未曾停下。
或许是老天爷也听不下去了,直接就一道雷劈下,声音直接就超过了杨清的哭喊声。
听到雷声接着一道道响起,杨清也不管不顾了,直接就在原地磕头,一下下磕着,她收起了哭声,仰头看着闪过几道闪电的天空,大声道:“我这一生从未害人,若是苍天怜悯和否救她一命,她不过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而已,何罪之有。”
听着她一声接着一声,萧寻也算是听出来了一个大概。
在配合这婴儿塔,按照当年的时间来算,再加上之前林靖查的那些关于杨清的事情。
她应该是嫁了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境内,再看这场景,应该是生了一个女儿,后被夫家直接扔到了婴儿塔里面。
那时候的杨清不用猜也知道,应该还没醒,等醒过来时,得知孩子没了,就到处去寻找,看时间应该是在春季,雨水又充足,温度忽高忽低,这孩子又被扔到了婴儿塔里面,怕是早就已经发烧烧死了。
那么这也可以解释的通舟洛星对他说的那些话了。
杨娄娄早就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二十年了。
在杨清把头磕的头破血流后,雨依然没有停,她一个人浑浑噩噩的站起身来,转身朝着身后的那座塔走去,嘴里面含糊着的话也已经从之前的跪天磕头拜神佛,改成了这座塔不应该存在于此。
听她这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哭喊,萧寻眉头不由得一皱,他转头看向舟洛星。
舟洛星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看他,他转头就看到了萧寻扭头看向别处,不用猜也知道,他这是有问题问他。
或许是被看得有一些不好意思了,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面,一只手挠了挠头,吐了一口气,用手一搭,搭在了萧寻的肩膀上,往另一个地方拉。
萧寻就那样被他拉到了不远处,看着舟洛星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忍不住叹息一声。
听到他这一声叹息,舟洛星直接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道:“小小年纪的叹什么气,这气叹多了,叹的那可是阳寿。”
萧寻直接白了他一眼,没去搭理他,只是看着他道:“所以你把我拉过来干什么。”
舟洛星哼了一声后道:“不是你有问题要问我吗,我这不是配合你一下吗,要是不说,那我可就走了。”
说完,还对他挑了挑眉,活生生的就是一副欠打样。
见人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嘴皮子都不带动一下的,他就打算转身回去。
听他这么一说,他藏在心里面的那些话也就不打算藏着了,反正也是这家伙先开口问的,不问白不问。
上下嘴唇一动道:“等等。”
听到这两个字,舟洛星只是脚步停了一下,转身顶着一副笑得和他家后院种的黄菊花似的脸转头看向萧寻道:“问吧,我可是从来都不忽悠人的。”
萧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先是缓了缓,后才看着不远处的杨清道:“她刚刚说了的,她跪天跪地跪神佛,就为了求杨娄娄恢复,那么你们这些神难道都不管人间的事情吗?”
舟洛星被他这么一问,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也转头看向了杨清的方向,缓慢开口说了一句:“我可不是神,人间的事情我管不了。”
“为什么。”
对于这三个字,其实就连舟洛星一时半刻也答不上来。
其实他心里面是有答案的,这个答案也还是长离给他说的,虽然知道这是在安慰他,但他还是说给了萧寻。
这个世界就是一座秤,它从始至终都是平衡的,没有偏袒一说。
就好比,这个世界上有穷人,那么自然而然的也有富人,它们是世界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好人和恶人是一块儿的,可怜人和幸运儿是一块的,它们就像是正反两面,各自守护者属于自己那一份领地,互不侵犯,同时也都互相保持着平衡,不去打破。
而这个问题,其实在很多年前,舟洛星也问过长离,现在想想,长离对他的回答好像是那个答案。
他想了半晌后,才对这萧寻道出了以前长离对他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