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当下就吩咐了廖华去安排随行的人,片刻不等,与梅砚一同出了客栈。
作者有话说:
众人:宋青冥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的自称“朕”,你难道就没有别的自称吗?
宋澜:有时候嘴瓢了会自称“本宫”。
众人:你就不能说个“我”?
宋澜:不会。
众人:为什么?
宋澜:亲妈没教。
亲妈:教,以后一定教。
二十两银子花得值
细雨如丝, 始终未停。
“江南风景如画,古人诚不欺朕。”
梅砚淡淡瞥了宋澜一眼,还记得在路边茶棚里惊心动魄的一幕, 又想起那知县无垠一副上赶着奉承的嘴脸,觉得这在街市上张口闭口就是“朕”有些不稳妥,便忍不住纠正道:“古人诚不欺我。”
“少傅说的是。”宋澜点头, 却仍未说一个“我”字。
梅砚懒得与他计较, 转头去看吴兴的街市,人群熙熙攘攘, 像是散落在春雨里的清泉,干净透亮。
江南与盛京,实在是大相径庭。
盛京繁华, 到处都是角楼林立,时不时地便有一整条街都张灯结彩,人们衣衫华贵,簪花戴瑁, 珠光宝气。江南则显得更清丽些, 街边的商贩叫卖的是微甘的安吉白茶, 商铺里排列整齐的是雅致的龙泉青瓷,女子婀娜身躯上裹着的是素净的丝绸缎子。
宋澜看了一圈, 饶有兴致地买了两盒年糕, 还不忘分给廖华和东明吃。
东明吃得喜滋滋,廖华尝了一口, 却颇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 “这年糕为什么是咸的?”
话说完, 见没人理他, 只好自己咽了下去, 眉头舒展开,味道似乎还不错?
梅砚看着他们二人,淡淡一笑,“吴兴地界我不常来,还是钱塘熟一些,过几日到了钱塘,请我阿公给你们做当地有名的斩鱼丸,我阿公的手艺,寻常人尝不到的。”
东明与廖华连连点头,眼中涌现出来的期待无以言表,只有宋澜撇撇嘴,带着酸味说:“瞧你们没出息的样。”
廖华一愣,猛地想起来一件事,自己家陛下好像是吃鱼过敏来着?那梅少傅为什么要提鱼丸的事?
哦,知道了,梅少傅故意的。
廖华低头吃年糕,默默承受着宋澜无处喧嚣的火气。
几人一路游览一路说笑,不知不觉就出了吴兴的这条主街,再往前走,是鳞次栉比的村落农舍。
下着雨,看不见炊烟,也少了些人气。
梅砚撑着油纸伞,在村口驻足,回头说:“东明,过去敲敲门,说我们途经此地,是否可以讨碗水喝。”
东明点点头,也不问为什么,撑着伞就过去了。
敲门,无人应。
敲门,无人应。
敲门,无人应。
一直敲到第四家,总算有个妇人开了门,见到东明却是一脸不耐烦:“你是谁啊,找人?”
东明乖巧地笑了笑,说的是梅砚吩咐的话:“大嫂我们不找人,是我们公子途经此地,想问问能不能讨碗水喝?”
“砰”的一声,妇人把门关上了。
东明自问方才极其诚恳,见状不由地有些委屈,回头看梅砚,“主君,这……”>r />
梅砚倒是足够镇定,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幕,便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来递给东明,道:“再去敲门,同她说我们不讨水,买水。”
东明便知道梅砚的意思了,没接那荷包,说自己带了银子,转头就又去敲门了。
这次足足敲了一盏茶的功夫,门才再度开了,依旧是方才那个妇人,只是神色极其不耐烦:“我说你这人有完没完啊,人都要饿死了,哪还有水招待别人?”
东明硬着头皮从怀里掏出来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咧嘴笑:“大嫂,我们公子说不讨水,买水,买水。”
银子足足有二十两,像这等穷苦人家,只怕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那妇人登时就呆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东明手里那锭银子咽了咽口水,然后把门让开了。
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那,那你们进来吧。”
梅砚与宋澜互看一眼,俱点了点头,四人一同入内。
确实是一间极小的农舍,只有两间草屋,另有一个简陋的凉棚,凉棚底下是灶台,像是在烧水。
妇人没请他们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