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并不是女仆的看门犬,而是公爵的继承人送给艾伯特殿下的礼物。
从那以后,小殿下的案子都记在了那个三十多岁一事无成的小镇警员头上。他也被破例调离,回到了星洲主城。”
……
“是。”付涼捏着玻璃杯去看窗外,百无聊赖地回答:“有部分人想加入空屋。”
接着瞥眼他垂下的脑袋,又道:“如果你想的话,我是说……如果你想了解些其他案子,可以去翻翻我的书房。那里的卷宗比你参加任何俱乐部里的都要多。”
于是对面那人终于叉着块火鸡肉从盘子里抬起头,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真的吗?我、我可以看吗?”
付涼托着下巴,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嗯,你不是要去看法老的第十二枚金币吗?整好里面还有关于金币的案子。”
他很容易便猜出唐烛必须亲眼看见金币的原因,继续说:“当时有个画家来家中画肖像,就让他帮忙把金币的模样画下来了。”
十二枚金币的大小与样式分毫不差,可以拿来辨别真假。
唐烛似乎要被他倏然的善解人意感动到,撂下叉子捉住了他的手:“我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提出要求的。在港口经了一遭,万一送到宴会上才发现是假的,那怎么也说不清了。付涼你太好啦。”
他缓缓抽出手:“……嗯。”
唐烛却完全没在意这小小的动作,重新把他捉住了:“那我吃过饭就能去吗?”
付涼尝试抽出手,没成功:“……嗯。”
对方捏着他的手思索了一秒,或者更短,眼睛弯弯笑了笑:“其实我现在就饱了。”
付涼:“……”
于是五分钟后,唐烛如愿见到了卷宗里一张手绘的金币图案。
“正面是奥西里斯的曲柄杖与真理羽毛。”青年指着正面的图案继续说:“奥西里斯是埃及的冥王。他手持曲柄杖,能够审判死去的人是否拥有复生的机会。”
唐烛并不认得权杖,但看见右侧半边的羽毛形状,还是记起那则过于猎奇夸张的神话:“就是那个把人的心脏和羽毛放天秤上比较,如果心脏比羽毛重了就代表罪孽深重的那个神?”
付涼将指腹从画上移开,视线掠过身旁眯起眼的男人:“嗯。值得一提的是,这位神生前是个开明的法老,被自己的弟弟背叛且设计杀死。尸体被分成十四块,散落在各个地方,他的妻子费劲千辛万苦将它们集齐,把奥西里斯制作成木乃伊复活。”
“十四块?”
“是的,十四块。”
唐烛没来得及评价那位神的妻子多么重情重义,扭头去看身旁的青年:“我是想说…为什么阿玛西斯的金币只有十二块呢?我没有觉得必须是十四块啊,只是吧,一般故事里不都是……”
“嗯,冥王神像重塑的金币,用来复活自己的金币,怎么说也该是十四枚。很多人都这么怀疑过,但无论后人怎样查阅资料遍访故地,得到的信息也只是当年的金币只有十二枚。”
付涼踱步至对面的书架旁,抬手从密密匝匝的书中抽出一本,继续道:“最后,有一种说法逐渐被人们接受。”
他看见对方边说边走来,手指快速地撩开书角标记着页码的位置,而后停在其中一页,捏起他的手指当成书签般放在自己挑开的缝隙里。
唐烛翻开那页,看着满满当当不认得的阿拉伯语,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回望过去。
还未开口,付涼便明白过来,看了他一眼后说:“……那就看看图片。”
他讪讪垂头,看见文字中央的鱼形图案,听见耳畔的男音道:“奥西里斯的尸体被散落各地,他的妻子并未找到全部,只找到了十三块。因为最后一块已经被鱼啃食。所以,金币的背面,是鱼。”
“所以阿玛西斯…是恐惧身体的一部分会难逃啃食,才减少——等等,那也应当是十三块吧?”总不该是因为十二好听些,又或者材料不够这些荒唐原因。
“嗯,据说在融化神像重塑金币的关键时期,阿玛西斯重新传唤工匠商议。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被恶魔撕咬。于是怀疑自己仍旧躲不掉这一劫,便去神袛问神,依照神的旨意,他愿意主动放弃自己的一部分表示诚意。”
“所以…变成十二枚了?”唐烛摸了摸鼻尖,声音不敢太大:“完全搞不懂法老是怎么想的。”
这里外里不就等于减去两块了吗。
说罢,他瞥见纸张的背面隐隐透出墨水的痕迹。翻过来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