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紧接着,付涼轻轻发出一声嫌弃的气音说:“而且,我不得不说,她的长相我不太喜欢。”
唐烛生怕这话被小女孩听到,跑去试图捂住他的嘴,却被青年稳稳捏住手腕。正争执间,又听见背后响起女孩充满稚气的惊呼。
“啊!艾伯特?!”
随后,面前那张脸上便什么表情也没剩下,只冲他道:“先生,真巧,你的小笔友和我妹妹长得一模一样。”
唐烛:“???”
……
“维纳大人的女儿??!!”
“嗯。”
“九岁了??!!”
“嗯。”
“嘶……”
付涼坐在马车内,垂着眼听身旁的男人一遍遍重复他和那个小滑头的关系。
“所以爱丽丝是你的堂妹?她是你妹妹……”
他忽然很想敲敲面前人的脑袋,抬起手却只拿出怀表瞥了眼时间,口中快速道:“是,我的妹妹遇到案子,完全没有考虑我,而是把它直接委托给了你,唐烛。”
“我只是,我们只不过……”对方抬起手捂住脸,试图想阻止热意爬上面颊。
接着又想起了什么,磕磕绊绊小声问他:“不过付涼,为什么刚刚你不让我和爱丽丝多说几句话,她好像真有些害怕……”
而付涼正试图将那些九岁女孩抓着男人的手不停喊哥哥的画面驱赶出记忆,只假公济私道:“因为她今天就不该出现在那里。”
这句话仿佛点到了唐烛,使得他即刻惊呼起来:“不…等等,她、她被禁足了,也就是说,爱丽丝为了赴我的约会,违背了公爵大人的禁足令?!”
“显然是。”他耸耸肩,不由自主地想做些小小的但恶劣的回应。
他确实也这么做了:“唐烛先生,在卡文迪许家,没谁会为了外人挑战公爵大人的权威。”
对方在他面前怔了怔,面色上是挂不住藏不尽的羞愧,眼下更是红得不像样。
“我…我……她不会被发现吧?”
可惜唐烛并没有维持住这副令他满怀兴趣的表情。而是自顾自使双眼蒙上躲闪担忧地色彩,伸手过来捏住了他的西服,试图寻求帮助:“那她不会被发现吧?”
付涼手指间把玩着冰凉的金色怀表链,试图看懂这张面目下想表达的话。
可在金属链缠绕又散开的瞬间,他已经给出回答:“不会,我刚刚告诉她,回家后要把鞋子丢了。”
说罢,他还要看着那双眼睛重新恢复原本的模样。
那种仿佛点缀着稀有宝石光芒的眼睛,有点欣慰地弯起来笑。狗狗一样。
因此他在马车重新启程的时刻,还是要继续把之前忍耐下去的话告诉男人。
“不过没必要在意这种事情。”
付涼轻声说:“因为以后,还会有人为你犯规的。”
而男人果真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毕竟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这种揣测来自哪条信息的加持。
唐烛只单纯觉得他是在嘲笑他,撇了撇嘴说:“啊,我以后会听你的建议,先搞清楚对方是谁的。”
说着又想起什么,干巴巴问:“等等,付涼,那我待会儿是不是要装作不认得爱丽丝。不不,我不应当叫爱丽丝吧……对对,得叫阁下。”
“待会儿她只是露个面。你私下随便吧,那孩子不会介意。”付涼注意到什么,?->>1015拷�荡埃�婵诨卮稹?br />
男人点点头,视线移过来问他在看什么,还要把脸也贴过来。
他重新靠回椅背,望着唐烛那张好奇兮兮往外瞧的脸,只说:“没错,那个车队是银河的。”
“那、那刚刚下车的人是……”
“掌柜。”付涼微微抬起眼睫,嗓音并不算高兴:“所以送你皮卷的意义,或许就是为了铺垫今天的晚宴。”
那是他给你的,见面礼。
德文希尔府是一座高耸于绿茵地内的巨大白色八角形宫殿。而此次为向女王表示尊敬,举办生日宴的舞厅则是宫殿内最为宽阔典雅的。
可身处其中,唐烛此刻不但完全没有“尊敬”的意思,而且还有点想骂娘。
他此刻被一干不认得的男女拉住攀谈,甜中带苦的香槟也被迫喝下了两杯。偶尔说着些完全不知从哪里胡诌来的回应,还要趁机在人群中寻找某人的身影。
实在招架不住时,才终于看见与自己一同入场后就不知去向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