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会怕从任何黑黢黢的地方忽然窜出一个人影,于是伸手拦住付涼欲要开门的手,皱着眉说:“你往后点儿,我来。”
对方面无表情往后退了半步,只等到他看清门边的磷粉后,又进门拎着灯左右看过大厅,确定安全才被允许进入。
不过等唐烛来到窗户旁,才重要发觉了什么,转过脸看在四周摆弄各类藏品的青年,问道:“我看咱们来的那条路尽头,忽然亮起了很多灯,你把消息提前放出去了?”
付涼点头,大大方方承认:“也不叫放出消息,我只是告诉维纳,建议他保护好自己的东西,不要舍本逐末。”
“那你为什么不等维纳大人他们过来以后再……”说到一半,他又想起什么,转而问:“你是已经知道盗贼的身份了,所以并不着急,是不是?”
如果今晚能抓住最好,可无论他今晚是否出现,那个人都注定无处可逃。
“所以那些人是维纳大人派来抓盗贼的人吗?”
可对方却只是双手捧起一柄来自东方的剑,恹恹道:“不是。按照维纳的速度,如果这个时间还没抓到凶手,那他就没脸待在卡文迪许家了。”
唐烛:“那…那他们是……”
付涼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去:“不知道。”
又拎起一些装着宝石的瓶子来,继续说:“可能是巡逻的人也说不定。”
“重点、他们不是巡逻的亲卫!”他实在觉得奇怪,连拉带拽把人“押解”到窗边。
青年在他的催促与请求声中抬起眼帘,随后道:“看样子是公爵,还有宾客们。”
唐烛觉得有点慌,立即将瓦斯灯向下放了放,磕磕绊绊问:“他们…他们为什么会往这边走?这个时间不是应该举行舞会吗?”
付涼托着下巴,“可能是公爵突发奇想,想带那群人来炫耀炫耀自己多年以来的藏品。”
唐烛:“……”
所以呢?
他们现在这副模样,从窗户翻进来拿着个空盒子偷偷摸摸躲在三楼的行径……
“那我们、我们是不是得先躲躲?!”唐烛此时甚至忘记追责刚才付涼欺骗自己“盗贼可能就在附近”还故意说什么他们分头行动之类的这种行为了。
他只觉得目前最像贼的人,就是他们俩。不不,付涼他再怎么说是公爵的亲孙子,这怎么说也是能脱掉干系的,那唯一没办法解释的不就是——
“付涼、付涼等、等一下,我觉得我应该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唐烛转过身慌慌张张寻找躲藏地,却被人拉住手臂:“不行,唐先生,我们必须把金币找回来物归原位才可以。”
“不是,这怎么找啊?!付涼你放手,等他们走了再找不可以吗?”
付涼弯腰拎起灯:“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等等,你也别找了,付涼你跟我过来!咱俩找个地方躲一躲,你是没看见自己的西服,全是褶子还有磷粉,这…这完全解释不清楚的!”
“可是公爵不知道金币丢了。”身后那人却说:“所以他很有可能带人过来,是专门来看其他十一枚金币的。”
唐烛:“……”
等等,意思是……
“没错,助手先生。”付涼拎着灯跟上来:“我们必须在他们走到塔楼前,把金币找到并且放回原地,否则卡文迪许家会出丑。”
出丑不重要。
出丑的同时…他还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手里拿着空空的盒子……就很……
“嘶……”付涼你真是。
唐烛简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在原地转了半圈,然后回头把手里的空盒子砸过去。
对方轻松把盒子接住,而后笑着看他着急的模样,提醒说:“唐大侦探,好好想想,金币或许就在这间屋子里。别忘了,刚刚门边出现了磷粉的光芒。”
“可是我怎么…怎么知道它在哪里?”他吸了口气,鼻子里因为激动带着一点点气音,像是就要被逼哭了:“我没有看见好不好……”
可付涼却好似哄小孩般,嗓音缓慢引着他:“看不见,或许它不是本来的模样呢,想想是为什么?”
“它…它当然会被那个人装在其它容器里面,然后藏起来。”
“是啊。看看吧,哪里合适呢?”
唐烛回过神重新审视这个房间来,“可金币那么小…任何地方都可能存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