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十二枚金币落地的瞬间,赤道上空升起了那轮燃烧了数十亿年的太阳。
唐烛穿上新送来的衬衫,然后被迫站着任付涼摆布,将那块用金贵脆弱的丝绸与蕾丝制作的拉夫领用宝石别针固定在领口。
没办法,谁让人家说这枚别针是公爵大人对他的褒奖,要好好保护、认真对待呢。
再加上他确实没穿过这种代表皇室的服装,方才险些用别针戳破了自己锁骨上的那一点皮肤。
否则他怎么说也不会和付涼再贴这么近的。
特别是对方本身就比他高一点,如此面对面站着,但凡睁开眼就能看清昨晚与自己唇瓣贴合的地方。
啧,居然靠近下唇内侧还…还有一点点破皮泛红的地方。
唐烛不敢继续想那地方是如何变成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慌忙侧过脸去,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室内游荡。
“现在就紧张?”然而对方却说出了一早把他喊起来换衣服的原因。“那待会儿见了公爵,你可得控制住。”
……等等,见谁?
“你说见、见公爵???”
“嗯。”
“只我一个、一个人?见公爵大人吗?”
“嗯。”
唐烛吸了口气,很久很久也没吐出去,随后皱着眉,一副舍生忘死的态度问:“是因为我们、我们昨晚很…很失礼,被公爵……”
付涼忍俊不禁,说出的话倒是一点也不避讳:“不,如果他要是知道昨晚在自己大肆宣传皇室藏品有多么珍贵的时候,自己的孙子在不远处的柜子里和男人抱在一起亲吻,怕是不会忍到白天才见你的。”
“不…不是……”他好容易忍下去的燥热再次升腾起来,眉头更紧:“对不起,是我的问题…可那……”
不过那最多算是磕碰、算是意外……
怎么能算是亲吻呢?
“好了,先别道歉了。”身前人很好心地提醒道:“如果我是你,该提前想想怎么回答公爵的问题。”
啊……
不用说也是因为之前在积雾山庄自己写了那封回信。
唐烛撇撇嘴,暗叹这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心里更埋怨起“罪魁祸首”来。
还不是因为你……
要不是为了你,我、我一个商人会拒绝公爵大人吗?
啧,还好意思笑。
“你别笑了。”
“你知道吗付涼,我、我现在快要喘不过气了。”他再次别过脸,感受着身前那人为自己整理衣襟的动作,小声说:“能不能不去见公爵大人啊……”
“好啊。”付涼倒是回答地爽快,语速极快地讲述解决办法:“现在跟我走,我让他们告诉公爵是我把你强行掳走的就好了。”
“那还是算了……”
“嗯?为什么?”青年松开他的领子,视线垂下来望向他眼底,很是认真地问:“你不是不想见那老头子吗?”
唐烛一口气险些没提起来,生怕对方真做出这种无礼的事情来,立即抬手摆了摆:“不不,我、我就是说一嘴,见面还是要见的……”
付涼则很不满意地发出一声气音:“没什么好见的。”
“既然没什么好见的。”
可此时身后冷不丁传来的声音,几乎让他打了个哆嗦。
“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艾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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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烛听见佣人口中行礼的声音,一时间觉得脖颈发僵,怎么也转不过去。
“该出去的是你吧公爵大人,如果没记错这是我的房间。”而身边青年的嘴巴却仍旧能正常发挥出实力。
甚至堪称咄咄逼人:“怎么,又想说这里是你家?那就用发誓永远不需要我回来帮你们处理那些个皇室该死的丑闻。”
“父亲,艾伯特大概率是…昨晚上没睡,累到了。”维纳不知从何出跑来,挡在两人中间,还一个劲朝他使眼色。
唐烛吞了吞口水,努力把脖子转过去,垂手暗自拉住付涼的衣角,扯出个笑:“是啊…他、他昨晚上没睡觉,可能…可能太累了。”
说罢又注意到身旁青年的表情,不得不将那块布料松开,换作捏住他的手腕,小声道:“别吵架啊……”
“你就是唐烛。”幸而今天公爵心情还算不错,并没像原著中每次跟男主吵架都摔断一把宝石手杖。
“是,公爵大人…早安。”他刚庆幸付涼停止顶嘴,就被点了名。
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