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拖出一根绳子,延伸到某间禁闭室内消失不见。
而安德烈也是远远不如第一回见面时候的盛气凌人,因为那根绳索向前还勒住了他的喉咙。刚刚那个惨叫声分明就是因为被人狠狠勒住脖子向前拖行。
而看见他的出现,趴在地毯上的tuo人立即向他求救。
“救救——唔!”
可刚说出两个字就被绳子勒紧喉咙,脸贴着地面狠狠向前滑行了几英寸距离。而本就还没长好的伤口,也开始在单薄的纱布下渗出一块血迹。
唐烛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付涼和罗曼的计划不是只针对于停止治疗课程吗?
付涼他是最明白不过的,他懒得也没兴趣用这种手段管闲事。
所以…这一切难道是罗曼私自借机为朋友报仇?
不等他叫出罗曼,禁闭室的门就从室内被推开了。
唐烛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压抑着因奔跑而急促的呼吸,慢慢靠近那扇门。
他弯下腰拾起地毯上的绳索,顺手在自己手腕上缠绕两圈。即使这个动作足够小心,也引起了门内那人的注意。
不等他再往前迈出一步,手腕上的绳子突然被勒紧,一股力道将他往禁闭室内扯去。
唐烛身体故意往前一倾,绳索另端的人刚要继续发力,却见两人之间绷紧的绳子上多出一只男人的手。
那只手饶是握紧粗糙的麻绳,轻而易举便将他从禁闭室内拉了出来。
唐烛做完这一切刚想拍拍手上的灰尘,却发现有铁门被推开的声响,奔跑而来的脚步声更是难以掩饰。
不等他回头,来人的呼喊声已至。
“有人在吗——”
这人是……
罗曼?
唐烛皱起了眉。
嘶,所以现在趴自己脚边的人是……
“佩尔——佩尔!!!”
罗曼的惊呼声很是时宜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唐烛觉得有些烦躁,心道所以那个发了疯忘记怎么上船为什么上船的人是佩尔。
他口中轻轻啧了一声,刚扭过头,却在铁门的旁边瞧见刚走入禁闭室走廊的青年。
对方看看倒在地上的佩尔与安德烈,以及大惊失色的罗曼,最终视线落到了他的脸上。
“啧,唐老师,好久不见啊。”
可时间却没给他们任何人叙旧的机会,头顶忽然响起的咚咚声几乎覆盖了所有人的耳膜。
是海盗,他们登船了……
随着罗曼等人的离开,禁闭室的走廊内安静下来。
唐烛手中攥着方才从安德烈身上取下来的绳子,另只手不知为何在最后关头牵住了付涼的手。
他没有说任何话,可对方却还是留了下来,就那么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轻声戳破他的心思道:“有话对我说?唐烛。”
“我……”他艰难地嗫嚅出一星半点的声音,在口腔反复斟酌,临了闷声闷气承认:“嗯……”
付涼对他的坦然很满意,丝毫不关心头顶那些杂乱的喊打声,径自向他身前走了一步,使两人面对面,“说吧,我在听。”
可唐烛想说的太多了,他想说自己其实是银河放在他身边的卧底,想说他曾经瞒着他也想过搞一些完成剧情的小动作,即使这些想法没有付诸实践。
他必须得承认,有时候那些掩藏在道德与文明下的阴暗想法时时探头,曾经无数次牵动着他的心,可他都将它们重新掩埋回去。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答应过付涼,不会欺骗他。
可承诺总有例外的那天,这天底下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一生不辜负他人吧?
“我……”
人总是会为自己做出的错事寻找借口,就像今天,明明是两人以朋友身份相处的最后一天,可想要他说句实话还是这么困难。
唐烛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实际上他确实也笑了出来,接着,他小声道:“我…必须得向你坦白一件事。”
付涼点了个头,垂眸看着他的脸,“你说。”
他的心脏并不如想象般剧烈跳动,而是迟缓地、沉重地慢慢敲击着胸腔。
唐烛觉得血液中的氧几乎不能让他呼吸,却没意识到这一切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只是言简意赅地道:“我…骗了你。”
不等付涼的回应,他一股脑将所有事说了出来,丝毫没有体谅对方能不能听懂自己毫无条理的话:“我…我就是为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