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被迫接受这个世界的冲击。
我被这一切吓到了。
踉踉跄跄跑回去,手中的金银花也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
我想了整整一夜,满脑子都是那句话。
以及很久之前,卖花女隔着人流说的那句。
“我…一直很崇拜画家。”
1840年6月24日
我决定不再去见她。
直到我去杀死她那天。
1840年7月2日阴
计划实施的很成功。作家的眼睛就像是一颗软绵绵的球体,被我塞进了玻璃罐里。
他躺在城郊农场边的教堂里,还有一口气。
我并没有心急,哼着歌在他身上把柴油浇均匀。
作家已经失去了对我求饶的信心,转过满是鲜血与柴油的脸注视着我。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只发出了几个简单的音。
我拆开火柴,想立即让他闭嘴,可却瞧见了作家脑袋方向有一堵墙。准确来说是一堵花墙。
蔷薇花,白色的,开得正好。
我熄灭了火柴,戴上手套单手拎起了祭品的脚踝。
我想他不会怪我的,只是拖行几英米的功夫而已,这不耽误他上天堂不是吗?
可人类总是让我失望。
因为就在我专门挑选到一块柔软的草坪为他亲手点燃火柴时,作家终于卯足了力气,用被血液和分泌物灌满的嘴,说出了一句话。
“我……诅咒你。”
这句话真不是什么美妙的遗言。
我啧了啧嘴,将火柴丢到他身上,离开了农场。
明天去做什么呢?
听说七月份,卡尔特伯爵夫人会在拍卖会上展出她的桂冠。不然去打听一下入场券?
不不不,还是去温泉吧,身上的血腥味太浓了。
1840年7月3日大雨
一场噩梦侵袭了我的大脑。
我深以为像我们这种从小就训练有素的间谍不会做噩梦。
毕竟完成任务对我们来说就像完成祷告一样单纯。
没谁会拒绝在枯燥无聊的时候穿戴好装备,去森林里狩猎。
可当我完成这次简单平凡的猎杀时,一只鹿出现了。
我收起猎枪,眼见着那只鹿慢慢靠近我。
准确说,这不该是鹿。
我的梦境似乎像是回应了我的愿望,让那只鹿慢慢化作人形。
卖花女出现在我面前。
可她只是很悲伤地看着我,“你杀人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只盼望着从中醒来。
随后,她的神情变得更加悲怆。
她说,“我……我不再崇拜你了,先生……”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睡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窗外下着大雨。
而情况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当我急匆匆去往浴室的时候,在镜子里看清了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双悲伤的、疲惫的眼睛。
我还没从中缓过神来,又听见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那是一种特殊的敲门节奏,代表着法兰西藏匿在伦敦的爪牙。我们被派到这里,就是为了给英格兰制造麻烦。
“夏尔,我们收到了新命令。”来人脱下雨衣,快速地说:“第八个祭品,要在十天之内完成狩猎。你没有时间了,所以我们为你选好了对象。”
我走出浴室,没等我开口,对方又说:“是个女人,用不着担心她反抗。”
“地点呢。”我坐回沙发上,望着窗外黑压压的雨幕。
“就在这里。”男人说:“到时候你放一把火,只要把所有东西都烧干净,我们就能即刻离开英格兰。”
“这样一来,八个祭品凑齐,只要把关于祭祀的传闻散开,就能制造一场不小的骚乱。”我开始笑起来,因为长期熬夜而泛红的眼睛却依旧是无神的。
“是这样没错。你好好准备,明天下午,她就会登门拜访。”
1840年7月4日阴
第八个祭品,像是命中注定般访问了河岸街。
我早早让佣人放假,独自去院门前迎接她。
“夏尔先生,这是您预订的花。”
可当我看清这张脸时,竟倏然意识到什么。
这一刻,当卖花女出现在河岸街11号的时候,我坚信我一直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