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囤在这里的存活足以让整栋房屋都燃烧起来。
可我的身体却没有听从大脑的指示。
此时此刻,就在要为了胜利打开香槟前。我的躯干却紧紧匍匐在泥土里,双腿跪进积水中,手臂也颤抖地向前伸出,而手掌……
我的手掌,小心翼翼抚摸着那只从泥土中露出的,失去了温度的、冰冷的手。
我开始重新听见那一声枪响。
没错,当时我并没有动手。
但是她确实是因为我而死。
自以为是的狩猎者,炮制了精彩戏码的猎人,最后却因为可悲的自我感动,葬送了我的小鹿。
上帝,我决定先睡一觉,就在雨中,陪着我的小鹿安静待一会。
大雨让我的呼吸很不顺畅。
梦中她还是不停追问我事情的真相,关于我的谎言,以及我的告别。
我轻声回复她,“等天亮了,我就去买很多蔷薇,就种在你身边。”
种下它们之后,我会着手准备真正的祭品。
1840年8月10日大雨
组织写信给我,命令我尽快行动,交出第八个祭品。
我这才想起自己当初回复说杀死卖花女的计划被一个回到家中的佣人打断,但我会找到卖花女,找到她以后,再杀了她。
我沉迷于制造一个又一个谎言,在此之间,蔷薇在窗前扎根生长。
每当我想她的时候,只能在旁边挖出一个坟坑躺进去。
啧,真希望就这么死了。
1840年9月1日阴
我挖出了自己的眼睛,把它放进了准备好的玻璃罐中。
没关系,这东西对我来说完全不重要了。当然,这也包括我之前的画作。我打算把它们卖掉,只剩下我自己的肖像画。
啧,最后一幅被买走的就是卖花女的画像。
见鬼,他们的品味依旧那么差。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下午,我寄出了自己提前写好的信。那封匿名信足够让他们惶恐。
1840年9月28日大风
伦敦似乎要发生变故,组织还是决定撤离。
我收到了一个来自伯灵顿家族的邀请函,说是要临摹一幅画。
看了看要求,我意识到是时候干活了。
于是我故意将那只眼球寄给了山庄。
他们如约赶来。劝我不要再为了祭祀的事情留在这里,他们劝我只是一个卖花女,不会对后面的计划产生影响,还说只要保证自己不暴露,有的是时间回报法兰西。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是不承认卖花女死于他们之手。
可能这又是些无聊的试探也说不定。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猜测。
我邀请他们进到我的房间来喝下午茶,然后用短刀放干净了他们的血。
1840年10月3日大风
那些尸体已经逐渐发臭。
我把他们拖到了花园里,拎出柴油均匀地泼洒后,朝中央抛去一支火柴。
蔷薇花的干枯藤蔓也加入其中,顿时间,火光冲天。
因为知晓河岸街改造的工程会影响消防人员的到来时间,我才能安心地坐在楼梯上,借着火光打开了老师给我的回信。
跳过前面的一堆废话,我看见了约瑟夫特意工整起来的单词。
“……亲爱的夏尔,抛开有关绘画的一切,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或许爱上了她?”
我读出这句话,脑中却没有想象中惊涛骇浪。
四周还是那样静悄悄的。
只有我独自记录下这一切的声音。
“不,我不明白什么是爱。不论是在法兰西还是英格兰,没人曾经教过我,该怎样辨别爱,以及接受爱。”
“所以在被她撞破前,我好像孤独了一百年。”
我将这些东西钉入画框,随后抱起身边最后一桶柴油,走向了干枯的蔷薇花藤蔓。
我只是挑选了最爱的蔷薇花陪她入殓。
不为别的,它们配得上她。
河岸街的雨声逐渐被工厂内轰鸣的机器响动掩盖起来。
小楼内,唐烛将窗户关闭,随后跟随众人往一楼走去。
“卖花女敲响院门的时候,夏尔便决定以自己来充当第八个祭品。所以他告诉卖花女自己要离开伦敦,其实是决心赴死。可他没预料到组织派人在路上对卖花女下了手。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