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立即撤走,就像卖花女每每完成工作后,都会离开那个街道。所以贩卖花朵的商人一直都会有,只不过会经常更换老板。
这件事情如果真就是当年的皇室丑闻,那或许它比我想象中的波及范围更大。上至伯爵夫人、俄国总督夫人,下至商贩、卖花女,他们都参与并且成为了丑闻的一部分。”
说完这些,他便被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面颊。
那只手的主人分明是想安抚他,可是说出口的话完全是没有经验的模样,“所以卖花女的角色也不会是她一个人,包括我的母亲,我想在她周围还有人充当着和她同样的角色也说不定。我的意思是说……就像是今天,我和你都是解开谜团的人。有我在,你不必为了一件已经过去十年的事情感到害怕。”
“没有……没有害怕。”他嘴硬地吞了吞口水,继而将那只把自己当成狗狗,以为靠拍拍脸就能哄好的手拨开。
但无可厚非,唐烛的心却是没有之前那样一直剧烈地跳个不停。
因此,他才能说出后面的推测,“总之,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个……团体,或者说是组织。”
他们在十年前,又或者在更久远的年份,就把伦敦搞得天翻地覆,以至于皇室不得不亲自下场,将所有参与人包括他们存在的任何痕迹都抹掉。
唐烛看向那些玻璃瓶中的花,“既然已经知道这些,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他们如何在被清洗后的伦敦,寻找当年的那群人呢?
“那就得让我们想想,能促成这种事,除了需要人、图腾、信物,包括见面地点外,还需要什么更重要的东西?”付涼看着故作镇定的他,先在自己口袋中摸了摸。
而后又轻轻“啧”了一声,转而将手伸向了唐烛的外套。
接着,几张用来垫付咖啡钱的钞票被拿了出来。
还需要资金。
唐烛恍然大悟,几乎要从座椅上站起身,“基金会!”
付涼及时伸手拦住他,才免得他撞到脑袋,接着挑起唇角道:“亲爱的,我建议你保护好自己的大脑,直到我们猜出我母亲的基金会现在在谁手里。”
实际上唐烛并没有想过,有关基金会的线索会这样好找。毕竟他们只是回到山庄以后就被大卫先生拦了下来,说是维纳大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他们。
而维纳也并不吝啬自己对基金会的了解,并率先坐在已经准备好晚餐的桌前,示意所有人都可以随意用餐。
“十二年前,珍珠泪第一次拍卖就是为了成立慈善基金会,用于重建被烧毁的古建筑修复工作。”
金发男人一边翻越着管家整理出的大量信件,一边说:“我记得很清楚,举办那场拍卖的地点就是同样在火灾后重建的伦敦皇家交易所。当时珍珠泪作为压轴出场的竞品,开始叫价时已是晚上十点钟。竞价十分激烈,最终在十一点半左右,某个包厢内的人以高出几倍的出价获得胜利。可就如你们听说的那样,一个月后珍珠泪回到了庄园。
因此一月后,也就是十一月的时候,珍珠泪被再次拍卖,可结局就是仅仅是次日,它就被送回,并且挂到了干枯的蔷薇花藤蔓上。最先发现它的人是女佣西尔莎,据说当天她正准备去为了白天的礼拜做准备,路过山庄的花圃时看到了桂冠。>r />
后面的事情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那就是珍珠泪几经拍卖,最后都会回到伯爵夫人手中。”
“至于我为什么开始注意这件事,是十年前大概十月左右,当时已经作为伯爵夫人最贴身的女佣西尔莎忽然消失开始的。那时候我才开始回忆以前发生的一切。”说着,他终于从信件中抽出一张被折了角的信封,心满意足地念叨着,“我就说得做个标记。”
“这就是当年西尔莎离开山庄后,从居所寄到庄园管家手中的信。”维纳大人将信递过来。
唐烛眼见着付涼将信封拆开,随后拿出一张散发出尘土又或是潮湿气味的信纸。
纸上的字体是由打字机打印出来的,黑亮的油墨公正拓印出几行字,大意是为了带着儿子返回爱尔兰而不得不辞行,向夫人以及伯爵包括小殿下表示歉意。最后,掠过大片空白的纸张之下,则是西尔莎的手写签名。
“亲爱的。”维纳好不容易拉着大卫强行让他坐下,而后顺手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捏到男人手心里,方才笑盈盈道,“看出什么了?”
“西尔莎是爱尔兰旧贵族的后代,她不但识字且与我母亲的关系甚佳,就她而言没必要用一封打印出来的信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