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布,上书“算卦,百试百灵”。
季窈不是太信这种野生卦摊,他要是真想算卦,找自己身后那位不是更靠谱?
不过老头已笑呵呵地把签筒递到了自己的面前,就当是支撑老伯生意了吧,季窈伸手捻了一根竹签出来。
拿出来没给老头,先自己看,自己看完又给谢迢看。
老头收回第一时间想接回卦签的手,袖手在旁边站着,遇到同道中人就是这点不好,觉得自己很懂。
“这签辞很直白么,”季窈念出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季窈兴奋道;“这不就是说我们今晚找商陆神的行动,最开始会有些不顺利,最后却很轻易的找到了吗?”
谢迢看了眼还在低头自己琢磨、全然忘了老头的季窈,向老头投去歉意的一瞥。
老头吹胡子瞪眼,没理他。
等季窈终于研究完了,谢迢从他手里抽走卦签,递还给老头,不动声色地引导话题,“王伯一直在玄云观外算卦,很有名气,他的卦辞是自己写的,特意写的简易直白,不故弄玄虚。”
季窈的重点误,“哇,这不是和你们观里抢生意吗?”
王老头:“……”
王老头决定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你卦辞解错了!影响到了结果,本来得来全不费功夫,现在你要好好好好的费一番功夫!”
季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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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窈十分不忿。
他卦辞怎么就解错了?就算解错了怎么还能影响到结果, 这结果是薛定谔的猫吗?
王老头也是个犟老头,手中卦签转了个圈凌空点向季窈,“一点都不尊师重、尊老爱幼!”
季窈:“。”
好吧, 自己是年轻人, 确实要尊老爱幼。
季窈知行合一立刻让步, 对于王老头的指责骂不还口。
王老头单手扶腰, 都做好和季窈对呛的准备了, 见后者竟然不回嘴, 顿觉对方就很乖嘛,心里的火气就没了。
一个吃软不吃硬的老头。
谢迢适时出来打圆场,他没继续提解签的事, 岔开话题道:“王伯今天怎么收摊的这么晚?”
王老头瞥他一眼,下了台阶:“天机不可泄露。”
谢迢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摊子, 说:“我们正好要下山, 我帮您拿下去?”
王伯摆了摆手,“不用, 你们不是要找东西吗, 快去吧。”
季窈意外抬眼, 这老伯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找东西的?
是个真有本事的啊?
王老头扶着桌子回去收拾东西,谢迢便作罢。
季窈有心和谢迢聊聊王老头的卦术,两人咬着耳朵走远,下山的背影逐渐隐没在傍晚的薄暮中。
王老头收回送人的目光。
他拔出桌腿上绑着的竹竿,撑着竹竿望向只剩一片黑影的远山。
夕阳收拢最后一丝光线,晚霞也消散了。
太阳彻底落山,王老头拄着竹竿一动不动, 竹竿上的幡布在夜风中烈烈的摇动。
季窈和谢迢走着走着天色就全黑了。
谢迢从背包里掏出强光手电,压低角度, 将光柱打在前方十米范围内。
季窈走在谢迢的的前面,踩在被照亮的道路上,时不时地转回头和谢迢说句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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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星野铺开在头顶上方,耳边是山林中静谧的声音,时光好像在这里慢了下来。
季窈回头时看到手电扇形光外谢迢的面庞,觉得两个人还能这样走很久很久。
月亮爬上天幕,季窈和谢迢最后翻过一座山,来到山体的背阴面。
这面山坡坡度平缓,少有乔木,茂盛生长着的都是大丛的草本植物。
谢迢走到一棵有一米多高的植株前,把季窈叫过去,手电灯光打在叶片上,向季窈介绍,“这就是商陆。”
季窈闻言,留心分辨,见商陆主茎直立,分出许多分枝,长着椭圆形的叶片,叶片间还夹着一串串绿色颗粒的果实。
季窈顺手摸了摸这只商陆的叶片,光滑的,没有毛,很可爱。
但是,“商陆神?”
季窈发出生物科的质疑,“哪里神?”
谢迢蹲下身,把手电筒的光向下打,抬头叫季窈,“你看那里。”
季窈疑惑地跟着蹲下去,灯光汇聚的地方是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