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意外去世了,也很不合理。”
谢迢点头,“好,我会去调查,你放心。”
季窈扬起微笑,整个人向后完全放松在座椅中。
他今天累了一晚上,刚刚又有一番心绪上的剖白,此时身体被座椅包裹,被清心诀压下的疲意从四肢百骸里升起来,嘴里还想着和谢迢说话,眼睛却已经要眯不眯。
谢迢听着季窈逐渐变成嘟囔的声音,转头从后视镜上看到他打瞌睡的模样,嘴角不由勾起。
正好驶到亮着红灯的十字路口,谢迢停下车,探身将副驾驶的椅背缓缓放倒。
季窈感受到谢迢的动作,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谢迢低头望着他,温声道:“睡吧,有我呢,到了叫你。”
季窈眼一闭,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再睁眼,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早晨。
季窈:?
断片的脑子反应不过来,他这是在哪?
季窈翻身从床上爬起来,鼻间闻到淡淡的松木香气,眼前看到一张实木书桌摆宽大的窗户前,上面放着朱砂、黄纸等物。
这个景象有点熟悉,而且观察的视角好像也都一样。
谢迢推开门从外面走回来,带进来清晨的凉气。
“醒了?”
他走到书桌前,将打包回来的早餐在桌面上放下。
季窈静静看着,这一幕也似曾相识啊。
“我怎么又睡在了你床上?”季窈反应过来了。
“昨晚到观里后你睡的很熟,我叫你两声没有叫醒,就把你抱回来了。”
季窈迷惑。
他睡觉有那么死吗?
但被谢迢抱来抱去的挪移也没有醒,可能昨晚太疲惫所以睡的沉,季窈从结果倒推原因。
忽略这个问题,季窈缓缓问:“那你昨晚……也在这里睡的?”
“在我师侄房间睡的,”谢迢看了季窈一眼,解释,“他在外面游历,房间空着。”
季窈听完,翻面躺回床上。
他问出那句话时是带着紧张的心思的,听到谢迢的回答后,却又没有松一口气,细细纠来,竟然还有一丝失望。
季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累坏了吧。
掀开被子起床。
季窈坐在窗边吃早餐,初生的太阳光线还很温和,照在他身上,给整个人镀了层金边。
谢迢只是在整理床铺时不经意向那边扫了一眼,不知不觉间就看着季窈吃饭,忘记了手中的动作。
季窈察觉到谢迢的视线,转过头,对他道:“你放那别动,待会我自己叠。”
总不能两次他在谢迢这借床睡,还两次都让谢迢叠被子。
谢迢回过神,“不用。”用行动拒绝了季窈的提议。
他从小独自长大,照顾惯了自己。
叠被子、洗碗等家务,于他不过是随手做了的小事。
他知道季窈又不一样,他习惯被人照顾。
在剧组里住着,都是助理帮忙整理他的内务。
那他住在他这里,他照顾他自然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谢迢整理完床铺,坐到季窈对面,“打听到了你养父母的信息了。”
季窈正嗦着粉,闻言诧异道:“这么快?”
谢迢点头,没细说自己是怎么打听的,只说打听到的结果,“你养父母都是天师——他们没一个遗传到阴阳眼,成为天师是靠家里的保家仙。”
季窈口里的粉掉了,“他们竟然是天师。”
季窈从小时候到养父母去世,就没听季措、柳惠提起过一句玄学相关的话题,他童年纯粹是作为一个普通小孩长大的。
除此以外,季窈搜索小时候的记忆,“我家里不像是还供着家仙啊?”
没有供台、没有敬香、没有祭品,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啊。
“可能是因为家仙在你去到那个家之前就死了。”
季窈睁大眼睛。
谢迢缓缓道:“你的养父母在圈里最后一次出现是接了一个委托。”
委托要求杀死一只作乱的狐妖,季措和柳惠在这次委托中受了重伤,回村修养好后,再有人请他们出山,他们也没有出来过了。
后续圈子里的人就逐渐知道,季措和柳惠的保家仙死了,在那次委托中为救他们牺牲。
季窈呆呆的,在脑海里消化了半天。
这么一看,季措、柳惠也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