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若本以为费罗星主会趁势跟他聊朝与,但对方似乎就这么随口夸了一句,并没有继续深聊的意思,反而话锋一转,道:“乌兰一直要求要见你,趁着还没有押他上军事审判庭,你等会儿便去看看吧。”
“……好。”欧若眯了眯眼睛。
十分钟后,狱警带着欧若左拐右拐,在穿过了一条又昏暗的走廊后,终于推开了尽头的独立关押室,恭敬地说:“少将,就是这里了。”
欧若低声道了谢,迈步而入。
乌兰手戴镣铐,穿着蓝白条的囚服坐在椅子上,看见欧若进来后,微微笑道:“阿若,你终于来了。”
欧若隔着铁栅栏在他对面坐下,缓缓打量他一阵,道:“你气色看着还不错。”
“因为我每天都有按时吃饭,我想以一个好一点的精神面貌见你。阿若,我真的等你好久了。”乌兰那深情的语气仿佛是真的在思念他的爱侣一般。
欧若心头忽地涌上来一股反胃的冲动,原本还算平和的表情被浓浓的厌恶所取代,他冷冷地说:“现在已经没有伪装的必要了,难道你不觉得恶心吗?”
乌兰脸上仍旧称得上英俊的笑容倏地僵住,他深呼吸几口气,自言自语般道:“‘伪装’?是,以前我也觉得我对你只有利用,没有真心,可自从你跟朝与在一起后,我总是想起你。”
乌兰猛地抬起头看欧若,眼睛亮得可怖,“尤其是被关在这里的这些天,我总是在想你,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但你应该不会相信吧?毕竟连我自己都不敢信。”乌兰说着说着又神经质般笑了起来,又可怜又可恨。
“喜欢?”欧若嗤笑一声,毫不迟疑地碾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你根本不配提这两个字。”
乌兰停了笑,被打击得双目发红,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问出了那个让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欧若双手抱臂靠在椅子上,静默几秒,才怜悯道:“你没必要知道。”他抬手看了眼表,起身道:“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话,恕我不奉陪了。”
“等一下!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说!”被欧若的动作刺激到,乌兰止不住地想他定然是要回去陪那只卑劣的雄虫,他怎么可以让欧若和那只雄虫过上如此逍遥自在的生活?
怨毒至极的念头一个个窜上心头,他得不到的,其余雄虫也别妄想得到!
欧若浓眉微皱,未曾坐下,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话快说。”
乌兰一点一点往前挪动,直至双手紧紧抓住铁栅栏,仰头露出一个堪称惊悚的微笑,轻声说:“我知道,你肯定是迫不及待想回去陪那只雄虫对吧?我还看到他在星网上说此生只会娶你一个雌君,你是不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的语调逐渐尖锐起来,“哈哈哈哈哈哈!都是骗你的!虫族这个畸形社会怎么可能会养出这样的雄虫来!欧若,我告诉你,别想着你余生就可以摆脱我跟他双宿双飞了!”
“还记得之前他在直播间为了几个礼物的打赏就骚气地叫‘哥哥’吗?指不定他私下早就为了钱跟别的雌虫做过几百回了!”
“你不过是从一个骗局掉到了另一个骗局而已!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扭曲不成调的笑声在阴森的监牢里不住回荡,欧若的瞳孔骤缩,整只虫如坠冰窖。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跟我默念:这是甜文这是甜文这是甜文![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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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狱警闻声而来, 立即强制性将状若癫狂的乌兰从座椅上拖起来带走,乌兰就那么诡秘森然地笑盯着欧若,直至消失在门后。
急匆匆赶来的狱警往乌兰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 忙不迭地跟欧若说:“少将您可千万别将这奸细的话放在心上,他这一个月天天就神神叨叨的,我看八成是疯了。”
欧若收回视线, 缓步穿过晦暗不明的通道,走到了监牢外。
天花板上的数盏白炽灯驱散了黑暗, 将眼前整片空地都照得宛如白昼,可却照不到欧若心底悄然升起的一缕黑雾。
欧若当然清楚乌兰纯粹就是在挑拨离间,但经他这么一说,欧若当真无法避免地想起了一些细节。
比方说,当时他在gh平台的直播间里用小号给雄虫打赏了一些礼物,而雄虫就毫不纠结地乖乖顺着他的要求叫他哥哥;后来雄虫甚至还私下加他,给他开小灶讲睡前故事;他也想起来,那晚在卧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