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偏向她,训斥钟宁。
现在钟宁也学会恶心人了,装出姐友妹恭的姿态,母亲只会乐见其成,她和妈妈才是被恶心到的人。
上次她和钟宁有过肢体上的接触,是钟宁给了她四个大嘴巴,虽然钟宁也得到了教训,但口头训斥和扣零花钱有什么用!
她的脸肿了一周才好!
那一周她都被迫戴上口罩,说自己过敏了,连乐家的聚会都没去成!
尽管瞧不起钟宁的智商,可对她的破坏力和行动力,钟梓暖心里还是有了一些不愿意承认的阴影。
蠢人的破坏力要比聪明人高多了,因为做事从不考虑后果。
不戴口罩,就这样走出去让所有人看,钟宁才不在乎!她巴不得两人不和的事闹得天翻地覆。
自从那天以后,钟梓暖被迫收敛了不少,就算要说点刺激人的话,也得掂量着,生怕再挨上几个巴掌。
现在再度被近身,钟梓暖身体僵硬,一步也不想走,忍着尖叫的冲动,她勉强维持着笑,推拒道:“只是不小心扭了一下,我还能走,不用你扶。”
钟宁又凑近了一些,担忧地说:“真的吗?姐你不要逞强啊,脚扭伤很严重的,我之前看新闻就说,有人扭伤脚但是没在意,一直忍着疼,后来脚腕都肿了,去医院才发现是骨折。”
对这个姐姐,她观感还是很不错的,又温柔又有气质,因而关心的话完全是出自肺腑,满满都是真心实意。
钟梓暖听到这番话却面色一白。
这是在威胁我,要打断我的脚腕?
她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用力从对方的手腕里挣开,匆忙走出花房,“我自己能走,不用你费心了。”
“哎……走好快啊。”钟宁望着她的背影,茫然极了。
一旁的谢拾青实在没忍住,大声笑得直不起腰。
钟宁更是一头雾水。
谢拾青笑得前仰后合,眼角甚至泛起了一点湿意。天呐,她真的太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看钟梓暖吃瘪,比赚一单大生意更让人心情舒畅。
果然,垃圾换个位置,也有可能发出绝佳的作用,现在不就证实了吗?
根本不是脚崴,那的确是一个拥抱。
钟梓暖趁她看不见,自顾自地抱上来,立刻被她推开了。
这个看似纯洁,实际内里污秽不堪的人,实在让她感到反感、厌恶。
如果她承认自己是精神扭曲的人,那钟梓暖就是比她还要卑劣癫狂的疯子,谁信了那副纯洁的皮囊,谁就要付出最严重的代价。
或许……或许……
谢拾青饶有兴致地想,现在的钟宁,可以让她狠狠吃瘪。
“你是过来找我的?”她问。
“是的,要吃晚饭了。”被问话的钟宁迅速抛却了刚刚的疑惑不解,“我们一起回去吧。”
她犹犹豫豫地问:“要牵手吗?”
一只手抬了起来。
指甲圆润整齐,只是没什么血色,瞧着有些苍白。
钟宁如愿以偿地握上人的手,脑海里想的却是谢拾青的饭量,吃那么一点,营养怎么可能跟得上。
身量也是过分纤细,弱不禁风的模样,和健康完全不搭边。
怪让人心疼的。
“对了。”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可不可以也叫你拾青?”
她有点扭捏,耳垂也红了起来,又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太过突兀,急忙辩解道:“我是看到其他人都这样叫,所以才……而且,嗯,我们两个是要结婚的,称呼你谢小姐,就是会不会有点生疏呢?”
谢拾青敏锐地在她吞吐的词句中,察觉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这是害羞吗?
升高的体温,断续却急促的呼吸,笨嘴拙舌的用词……是的,没错,她在害羞。
>/>
——因为她试图拉近她们之间的关系和距离。
真能装啊。
谢拾青感到一阵荒谬和难以言喻的好笑。
不过她心里的反感,却奇异地降下去一些。
谢拾青喜欢聪明人,不喜欢蠢货,如果钟宁真的能一直维持下去,她们两个,或许能成为不错的合作伙伴。
当然,仅在彻底吞并钟家之前。
对于钟氏,她势在必得,钟宁想要拿谢氏借力,殊不知,她也在用钟宁当跳板,去插手钟氏的份额。
谢拾青笑容缱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