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这样的伤害。
于是,钟宁说:“我这就去找钟梓暖理论!非要让她给个交代不可!”
怎么说呢,意料之中。
谢拾青是不指望这个“好人”能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做出一些大胆的事来的。
她能不叫姐,已经是很不错的表现了,起码证明了,她是真的在为此生气。
“不要去了,就算找她,也没有用的。”她拉住钟宁的胳膊,摇摇头说。
“我们不能揭开她的身份,不然谢家和钟家的合作关系,一定是要断的。这件事同样不能让其他人知晓,钟梓暖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可流言要更多地冲向我们,影响我们未来的婚礼。”
“就算找她理论。”她苦笑了一声,“能说出如此荒谬言论的人,大概已经抛弃了所有的道德伦理,无坚不摧了,她绝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钟宁傻眼,但一想她的话,却言之有理,说得一点不错。
她原本浅薄的钟家人身份认知,已然在这件事面前被冲垮了。
初来乍到这个时间,一切陌生的前提下,感情本就是要重新培养的。
她和谢拾青之间有爱情,和傅南霜、郑瑄他们之间有友情,和钟家人有什么呢?
两面的亲情,可实在不够浓厚。
钟宁的心迅速偏向了谢拾青,连个磕巴都没打。
“那要怎么办?”她略显苦恼地说,“她做出这种事来,就轻轻放过的话,也太便宜她了。”
“我有一个想法。”谢拾青沉默了片刻后说,“但是你要辛苦一点。”
钟宁都没有问是什么,就直接答应下来,“我不怕辛苦,只怕你受委屈。”
谢拾青缓缓笑了一下,依偎着她说,“谢氏是娱乐公司,钟氏呢,则是开影院商场的,两家之间有不少合作,现在国内最顶尖的影院技术,都掌握在钟氏手里。”
“钟梓暖非常想要钟家继承人的身份,还有什么惩罚,比让人失去最渴望的东西,更加严厉的呢?”
“你愿意为了我,去争一下钟氏继承人的身份吗?”谢拾青蹭着人的侧脸,附在她的耳边呢喃,“我知道你不喜欢商场上的这些东西,可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这很难,可如果钟梓暖当了钟家的家主,要是她还对我念念不忘,用商业合作威逼我怎么办?又或者她因爱生恨,想要报复我,谢氏的影片都在钟家的影院上映,一旦合作终止,谢氏就完了,我根本没办法拒绝。”
“我好害怕,钟梓暖好像已经疯了,她做出什么事来都有可能。”
“宁宁,你可以帮我吗?你愿意帮我吗?”
她搂着钟宁的脖颈,柔弱无骨,仿佛一株藤蔓,只能攀附在树上,那么脆弱。
“我可以在背后帮你去做商场上的这些事,可我不能参与进钟氏的争夺里,只有你可以,宁宁,我真的需要你。”
钟宁搂住她的后背,感受着怀里的人止不住地颤抖,她真的吓坏了。
一旦钟梓暖起了什么邪念,不,是她已经起了邪念,只是被拦了下来,没有做成功而已。
想到那滴泪水,想到心爱之人的啜泣,钟宁几乎没有犹豫,“我可以,我会去争的。”
“只是……”她有些迟疑地说,“我从未进过公司,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拾青柔声细语,声音如蜜般流动,“你只要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来做就好了,宁宁,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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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拾青(重复):把公司给我,把公司给我,我帮你干活,把公司给我
钟宁(中了美人计):好的,好的
钟宁帮着谢拾青把裙摆整理好,她的指尖小心地顺过发丝,将它们梳理整齐,让长发好似一条墨河蜿蜒流淌,盖过半裸的后背。
妆容没花,谢拾青只流了一滴眼泪,只一滴就足够用,没必要再加。
她看起来十分完美,就像一个攫取了所有权力的女王,只是自在地站着,就要夺去周遭人的目光与惊叹,并为她所焕发的气势与光彩低下了头。
而事实上,她的确拥有这样的地位。
谢拾青来到楼下的宴会厅,便第一时间吸引了在场全部宾客的注意力,这些人就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狼,看到了唯一的首领,亟不可待地簇拥上来,要不是钟宁也是这场订婚宴的主角之一,她真得被热情涌上来的人挤出去。
借由着这绝佳的位置,她得以观看到第一视角的“艺术寒暄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