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了一堆谢拾青的惨事,对她正处于无比浓烈的心疼当中,那两次伤心的经历,也在她的心里飞速淡化了,“下午还有一节小课,要不我请假回去陪你吧?”
“没事的,宁宁专心学习,学业重要,我知道你没有不要我,心里就好受多了,没关系的,我自己在家待着也可以。”
谢拾青破涕为笑,却没有顺势答应下来,而是善解人意地拒绝了。
“我用过抚慰剂,觉得困困的,可能一会儿还要睡一觉。宁宁下午的课上完了,还去公司吗?”
“不去了,过去也要不少时间,到那儿也要下班了。”钟宁温声说,“下课我就回家,三点就到家了。”
“那我睡醒就能看到宁宁了,是吗?”谢拾青惊喜又期待地问,咬着唇也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是的,睡醒就能看到我了。”
一看到谢拾青的样子,钟宁什么脾气都没了,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也有些太过分了。
其实谢拾青也没有做特别过分的事,而且考虑到她过于悲惨的经历,会有这种没安全感的、拒绝好意的行为,是非常情有可原的。
她也是可怜人,受害者。
挂断电话,钟宁叹气,决定把之前的事情揭过。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大概是洗白的时候要用的,但真是架不住,谢拾青也实在太可怜了……反正苦主是她,她说原谅就原谅,也不需要旁人同意。
谢拾青真的够惨了。
她真的做不到铁石心肠。
下午的课结束,她就回家了,还在小区外面的超市里买了许多水果拎回去。
谢拾青家里的钥匙,她是早就有的,谢拾青搬过来的时候就给了,说是让她可以随时随地来找松茸一起玩。
不过每次她回家,谢拾青都会早早等着,她还一直没去过楼上,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拿钥匙打开门,钟宁先把水果放到门口柜子上,回手关门,接着弯腰去鞋柜里翻出了一双新拖鞋穿好。
穿好拖鞋,抬眼一扫。
真空啊。
这房子太空了,要不是还有一些家具,也贴了瓷砖墙纸,钟宁都要以为是毛坯房了。
客厅连个沙发都没有,角落倒是摆了几个狗狗玩具。
松茸还没回来,倒是在外面守着的保镖看到她,客气地一颔首,“钟小姐,谢总在开会。”
钟宁一愣,“不是说睡觉吗?她忙多久了?”
保镖沉稳地说:“一点钟左右,钟小姐要去找谢总吗,她就在左手边第二间。”
“先不用,等她忙完吧。”钟宁说着,把水果都放进冰箱,洗了一盒荔枝和蓝莓出来。
一点钟是她上课的时间,她们中午说话的时候是快十二点的时候,这不是根本就没睡多久吗?
明明是发热期,还要这么辛苦。
但谢氏是谢拾青的心血,她非常能理解这人的举动,就只是有些心疼。
洗好的水果还带着水珠,钟宁剥开一枚荔枝自己吃了,又是忍不住叹气。
要命,她遇上谢拾青,总有那么多愁绪。
心理学的书还没有看完,如何让谢拾青建立起健康的信任关系,而不是只信任她一个,仍旧是大难题。
她这个只学了几个小时的超级半吊子,如何才能把握好其中的分寸?何况她自己的成长经历只能做一个参考,小孩子出生长大,脑海中的认知是空白的,需要从无到有地构建。
可谢拾青是成年人,她的心灵已经被污染了。
相当于作画,前者是在白布上涂油彩,后者是在一块报废的旧画布上下笔,得一边修画框,一边小心地盖过原来的颜色,这个过程不能出错,才能在上面涂新颜色。
而她是个刚自学两天的人,连线都画不直,就要画出清明上河图一样的巨作。
钟宁郁闷地又剥了一个荔枝,放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嚼。
又坐了一会儿,管家从房间里走出来,要去厨房倒水,钟宁看到,就把水杯接了过来,端着它和水果一起进了房。
谢拾青正靠在床头,背后垫着软枕,脸色微白,双颊却透着一抹病态的红,眼尾还晕着霞色,病恹恹地坐着,手里抱着一个平板。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偏了下头,“宁宁?是你吗?”
“是我。”钟宁走过去,把水果放到床头,自己坐到床边,牵起她的手握到水杯上,“有吸管的。”
“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