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弹,但偏偏不能松手,她摇了摇头,“我被锁了,改的面目全非。”
“这也是没有办法。”钟宁点了暂停,那朵玫瑰花安分下来,再次像一个死物一般静悄悄地躺着,“不过,好的东西要留到最关键的时候体验,不能剧透,对不对?”
“去,坐到办公桌上去。”
谢拾青在她拿出这东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遭遇什么。
但这一刻真的来临,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上床是一回事,在大庭广众下,被这样对待,又是另一回事。
谢拾青迟疑且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现在心情很好的,小乖,不要惹我不高兴。”钟宁笑着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乖一点哦。”
她善良地提醒道:“你已经引起我的兴趣了,不要想着逃或者反抗,我也是会用一些小手段的。”
“你也不想要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吧?场面会有点不好看。”
“坐好。”
谢拾青紧紧抿着唇,将饱-满的唇瓣抿成一条缝。她将手搭在办公桌上,脚下向后蹭了一步,踮起脚尖,坐了上去。
好凉的桌面,却远没有裙摆被撩开时,最后一层布料被拉下,空调的冷风吹在皮肤上那么冷。
她的大腿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钟宁轻笑了两声,手掌搭在上面,热得像是一小块炭火似的。
“冷了吗?很快就好。”
她上扬的语调,是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好似要去郊游的小学生,已经背上了书包。
撕开消毒湿巾的包装袋,钟宁认真地先把双手擦拭了一遍,又换新的护理湿巾,“自己把裙摆提起来,把鞋子穿好,不许在办公室乱脱鞋。”
谢拾青的脸色白得像纸,她的动作僵硬,慢吞吞的,仿佛只拧了发条,但没有上油的人偶。
钟宁也不催,就这样等着,视线落到最隐秘的地方,不躲不闪地盯着瞧。
慢动作只是延长折磨的时间,谢拾青深吸一口气,将裙摆拢在一起,抱着搭到手肘处,同时踢掉鞋子,抬起右脚,踩在光滑冰凉的木质桌面上。
脚-趾被冰得蜷了一下,宛若白里透粉的石榴。
湿巾落在上面,冰得可怕,谢拾青缩了一下,就听到钟宁含笑的声音,“不许躲。”
【】这是一场庆祝会,金色的香槟在高脚杯里旋转,升腾的气泡一个个破碎,映出碎金般的明灯。
钟宁指尖随意点在杯壁上,在宾客前来庆祝她成功收购谢氏娱乐时轻扯嘴角,笑容随意又傲慢。
“恭喜我们钟总又扩大身家了,怎么拉着一张脸啊,不开心?”傅南霜走过来,轻轻用肩膀撞了一下她。
“有点无聊。”钟宁晃着酒杯,眸色带着一点倦怠,“太容易了,本来还以为,谢氏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多少能给我一点挑战性,可惜没有,才坚持了几个月不到。”
“真没意思。”
傅南霜翻了个白眼。
谁能像你一样气运爆棚,谢氏本来也是行业龙头,自从钟宁决定要收购,就开始走下坡路,倒霉到了让人怀疑是不是惹到什么不该惹的。
关键这个时候,钟宁还没开始出手呢。
从小到大,这个人想要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仿佛汇聚了全世界的青睐,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事物。
傅南霜撇了下嘴,“你要是无聊就去吃吃爱情的苦,要不就养几个小情人,不要总是晚上半夜给我打电话。”
“我还要过夜生活的好吗?去谈,谈一百个。”
钟宁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无不无聊,女朋友有什么意思?”
“怎么没意思呢。”傅南霜招来侍应生,换了杯酒,“看着一个人违背本性讨好你,把她塑造成你喜欢的样子,看她对你从警惕到依恋,最后再甩开。”
“不论是将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打入尘埃,还是将一个虫豸般渺小的人捧到天上,不都很有趣吗?”
“观察人类,研究人性,多么有趣啊。”
钟宁嗤之以鼻,“我收购的公司太多,难道不是每一个都跌入尘埃里去?”
那种不甘、怨愤、涕泗横流的丑态,有什么好看的。
每次收购一家公司,钟宁都会举办庆功宴,但这种事情,只有第一次有意思,多了只会厌烦。
主人家心不在焉,宴会也是草草结束。
她漫不经心地牵着狗,在别墅区松开绳索,让松茸自己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