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儿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三司会审,该如何判便如何判,老臣绝无二话!”
“陛下,请给黄妃一个清白!一个公道啊!”
后面几日,每天早朝前,就能够在金銮殿上听到定邦公那中气十足的喊声。
旁人一听,无不竖起大拇指。
这定邦公这是要大义灭亲啊!
那混世小魔王,早就该收拾了,这一次惹下这塌天大祸来,就连他老子都急着和他划清界限,看来往后京都之中是可以少一个祸害了。
但令人蹊跷的人,陛下对此却一点回复都没有。
甚至这几日早朝,陛下都是推脱身体染了风寒,一直抱病未曾上朝。
只有定邦公每天风雨无阻地入宫,在金銮殿前喊上一通,那叫一个忠心可鉴,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养心殿内,姬星河坐在案牍前,扶着身揉着额,有些头疼的样子。
前几日因为两位大能斗法化为废墟的养心殿,此刻已经重新翻建,虽然还略显简陋,不少地方还有填补的痕迹,但也勉强能用了。
海公公从殿外进来,躬身走到姬星河身后,小声道:“陛下,定邦公还在金銮殿前,文武百官皆在列观看。”
“他是没完了是吧?”
姬星河不由有些怒意。
这几日,他身体无恙,不上朝纯粹是想避着定邦公。
他原本是想着拿捏着赵瑾瑜这事儿的把柄,逼迫赵家那位不世出的高手现身。
此事本应该是他与赵公二人私底下的博弈。
可谁成想,赵成武这老匹夫,一点儿也不按套路出牌,生怕这事儿闹得不够大,天天在金銮殿前叫街。
众大臣一看,定邦公都大义灭亲了,那咱们还客气啥?
所以这些日子,上奏想要三司会审整治赵瑾瑜的奏折就和雪花片似的,哗啦啦地递到姬星河的案子上,这案子都摆不下,装了好几个箩筐,放在一边。
可关键是姬星河还真没办法真对赵瑾瑜下手。
因为没有证据。
或者说目前全是赵瑾瑜无罪之证。
二皇子姬恒逸就是最好的证人,已经请了高人去检验姬恒逸的话,得出的结论是并未说谎。
黄玉蓉已经醒了,只是对于那日的事情神志不清根本记不得赵瑾瑜究竟来过没有,而她身边的婢女则是因为那媚毒变得痴傻,根本问不出什么。
这一下,姬星河倒是两难了。
就这样放人,他不甘心,可面对定邦公赵成武的发难,他又不好回应。
现如今,只能是先拖着。
海公公说道:“陛下,还有一件事,黄妃想要回黄府小住一些日子”
“准了准了。”
姬星河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在黄妃那儿出了错,他甚至疑心是不是这女人舍不得一身清白,才故意出了错。
只是也不好责难。
既然她要回家,那便让她回去,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黄府之中,黄俞将黄玉容带到了书房,吩咐下人看好屋门,不能让任何人进入。
父女俩在屋中坐定,却久久无人先开口。
气氛有些沉闷。
黄俞依旧老神在在,苍老的面容眼帘低垂,摩挲着手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黄玉蓉神情惴惴不安,不时忐忑地偷眼看他一眼。
“我已经替你身边的婢女处理好了,不会有人在她那儿问出什么的。”黄俞先开了口,“这些日子,你安心在家待着,正好陪一陪你娘,你娘想你得紧。”
“爹,这次是我办事不利。”黄玉蓉忐忑地说着,“可我那一日分明记得赵瑾瑜是进了我殿中,可为何”
黄俞打断了她的话:“你可记得那面容千变的巫神教使者?”
黄玉蓉顿时变了脸色:“爹你的意思是,那一日我见到的赵瑾瑜是巫神教的那一人?”
“不知道,或许是真的赵瑾瑜,只是有人在暗中帮他脱身。”
“可定邦公府怎么可能和巫神教的人勾结?”
黄玉蓉很是不解。
在她眼中,这满朝文武最不可能与南疆的巫神教勾结的,就是这定邦公府。
毕竟赵家子弟兵,在边疆和巫蛊族厮杀了多少年?彼此双方都染满了对方族人的鲜血,是最不可能和解的。
但是黄俞却并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