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等并不知晓赵无极是谁,不过此次隐仙峰之行出了岔子,确实是因为一个神秘人所为”
木槿将隐仙峰中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大多都是如实禀报,只是有些事被她略过。
姬星河一一听着,面上虽是平静,可心中却越听越是心惊。
他没有想到,短短半个月内,隐仙峰中竟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那银面人以一己之力却能力压纯阳子与第五柱国联手,这份实力恐怕在大周九柱国中都能排前三之列,哪里会突然间冒出来。
但当木槿提及那银面人的手段时,姬星河却轻咦了一声:“你说那银面人擅雷法,更是掌握了剑意的剑道大能?”
纯阳子点点头:“贫道与他交手不下数次,不会有错。此人雷法造诣不低贫道多少,其剑意更是一剑化八境,化天地雷泽之异象,是前所未闻的绝顶阳剑仙。”
姬星河脸上疑色更重,突然问道:“他更曾用过枪?”
“用枪?”
纯阳子被这个问题整蒙了,摇头道:“不曾。”
“那仙长与此人交手之时,可曾感受到此人肉身强横无两,血肉之躯堪比世间顶尖的神兵灵宝,施展灵气之时血气如龙、威压三百里?”
姬星河一而再再而三地问着,语气逐渐变得急迫。
纯阳子心中回过味来,看这位大周皇帝的意思 - 似乎对这银面人的身份比对“飞升之法”都还要在意。
这赵无极究竟是谁,能被这大周皇帝这般忌惮?
纯阳子躬身道:“陛下,贫道与那人交手,陛下所说的那些,贫道都不曾发现。不过”
“不过什么?”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那人灵力流转法门有些像是贫道师门的功法。而且对方的雷法与贫道似乎是同出一脉。”
姬星河闻言怔住了。
这个回答,显然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他愣了许久,说道:“玉仙峰中赵无极可有上门求过法门?”
纯阳子讪笑道:“陛下玩笑了,玉仙九峰虽然各峰互有规矩,可贫道镇守玄法峰数百年,对于门内弟子都有谁还是心知肚明的,并无一人姓赵。更何况此人若真是玉仙峰门人,最大的可能便是出自贫道的玄法峰。”
姬星河问道:“那这银面人不是赵无极?”
纯阳子摇头道:“贫道并不认识什么赵无极,只是此人身份极有可能是贫道这一脉的前辈,若是陛下心急,贫道可回宗门一趟,查一查玄法峰在外至今未归生死未卜的前辈之中可有与此人对照得上的。”
姬星河问道:“若不是赵无极,那为何五皇叔死前,会道'杀人者赵无极'?”
纯阳子行礼道:“那贫道便不得而知了。”
姬星河左手微微托着下巴,深沉了一口气,陷入了深思。
纯阳子问道:“陛下,那赵无极究竟是何许人也,陛下对他竟是如此上心?”
“一个乱臣贼子罢了。”
姬星河似乎有所顾忌,遮掩般得一言蔽之,便岔开了话题:“说来,此行虽是发生了诸多岔子,但二位仙长可顺利得到了那飞升之法。”
“这”
纯阳子顿时尴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木槿。
可就在此时,木槿却是上前一步,欠身道:“幸不辱命。”
此言一出,纯阳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呆滞地看向木槿。
什么幸不辱命,那飞升之法不是被银面人给截胡了么?
现在从哪里掏出什么“飞升之法”来啊?
木槿这是弄哪出?
就在纯阳子万分不解的目光中,木槿伸手从怀里一掏,竟是当真取出了一物来。
此物四方,是一块石板,青黑的石板上刻着一枚枚银色道纹,竟是一篇通体由荒古道纹写的经文。
纯阳子愣楞地看着木槿将手中石板交给海老公公,又由海清晏移交到了姬星河手中。
可他明明记得,那记载了飞升之法的不是一卷古卷么?什么时候成了这块石板了?
木槿这是要欺君呀?
纯阳子目光古怪地看向木槿,可木槿还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撒了这么大的弥天大谎却不见心慌手抖,不由让人更是高看一眼。
姬星河得了石板,顿时高兴了起来:“好好,这是朕今日唯一听到的好消息了。”
他忙去看那石板,只是石板上的银色蝌蚪文他一个都不认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