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府初立荆棘途
城西的空地很快被夷平,一座崭新的学府拔地而起。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高大的牌匾上,“新学”二字龙飞凤舞,昭示着它与众不同。卫渊亲自监督工程,事无巨细,从教室的布局到桌椅的摆放,都力求尽善尽美。他甚至还让人从海外购置了珍贵的书籍和仪器,以丰富新学府的教学资源。
新学府招募夫子的消息一经放出,便吸引了众多饱学之士。卫渊亲自面试,选拔了一批思想开明、学识渊博的人才。其中一位名叫孟婉的女子,才华横溢,学识过人,对卫渊提出的新式教育理念更是心悦诚服,成为了新学府的女夫子。
然而,新学府的建立并非一帆风顺。旧学府的刘祭酒,一个留着山羊胡,眼神阴鸷的老头,视新学府为眼中钉肉中刺。他开始在教育界散布流言,声称新学府的教学理念离经叛道,蛊惑人心,甚至将卫渊比作祸乱朝纲的妖孽。这些言论很快在文人圈子里发酵,许多原本对新学府抱有期待的文人开始动摇,甚至公开指责新学府。
孔夫子,旧学府的资深夫子,更是对新学府嗤之以鼻。他逢人便说:“卫国公世子不学无术,竟敢妄自菲薄,开办学府,简直是贻笑大方!我等饱读诗书之士,岂能与这等纨绔子弟同流合污?”他的言论得到了许多旧学府学生的附和,其中尤以司马公子为甚。司马公子自恃才高八斗,视新学府为异端,经常在新学府门前大声喧哗,辱骂新学府的学生和夫子。
民间也有不少支持新学府的声音。柳书生,一个落魄的文人,虽然人微言轻,却积极地在新学府门前散发传单,宣传新学府的教学理念。他坚信,只有新学府才能真正改变这个时代。
舆论的压力最终传到了朝廷。主管教育的白侍郎,一个面色沉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受皇帝之命前来新学府视察。他一进门,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世子,新学府的教学理念与我朝传统格格不入,恐有伤风化。陛下对此甚为担忧,特命下官前来劝诫世子,望世子能够悬崖勒马,遵循旧制,否则新学府将不被官方认可。”
卫渊神色不变,示意白侍郎坐下,缓缓说道:“白大人,新学府的教学理念并非离经叛道,而是为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案头的一卷竹简上,“为了更好的培养人才,强国富民……”
卫渊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不慌不忙地从案几下取出一卷竹简,缓缓展开。竹简上并非寻常的蝇蝇小楷,而是用炭笔书写,字体清晰有力,排列整齐,颇具现代感。这便是他精心准备的新学府教学大纲。
“白大人,新学府的教学理念并非离经叛道,而是为了更好地培养人才,强国富民。”卫渊指着竹简上的内容,侃侃而谈,“我朝沿用旧制已久,培养的多是只会吟诗作赋,不谙世事的文人。如今国势衰微,百废待兴,正需要的是能够解决实际问题,经世济民的人才。”
竹简上,赫然写着“因材施教”、“实践与理论结合”、“格物致知”等新颖的教育理念。白侍郎虽然浸淫儒家经典多年,但也并非顽固不化之人。卫渊所提出的这些理念,有些他闻所未闻,有些虽然与传统相悖,但却又隐隐觉得有些道理。他眉头紧锁,仔细研读着竹简上的内容,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世子,你这‘因材施教’究竟是何意?”白侍郎指着竹简上的字句问道。
卫渊耐心解释道:“所谓因材施教,便是根据学生的不同资质和兴趣,制定不同的教学方案。比如,有的学生擅长算学,便可着重培养其算学能力;有的学生擅长农事,便可教授其先进的农耕技术。如此一来,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每个学生的潜能。”
白侍郎虽然未完全认可卫渊的理念,但也被其中一些新奇的想法所吸引,态度稍有缓和。“世子所言,确有几分道理,但与我朝传统相去甚远,还需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声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司马公子带着一群旧学府的学生,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们一个个身着锦衣,手持折扇,脸上写满了傲慢和不屑。
“卫国公世子,听说你在这里开办了什么新学府,招收的都是些不学无术之辈,真是可笑至极!”司马公子阴阳怪气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卫渊放下手中的竹简,目光平静地扫过司马公子等人,淡淡说道:“司马公子,我新学府招收的是人才,而非只会吟风弄月的废物。”
“你!”司马公子气得脸色铁青,“你敢侮辱我等?”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