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将自己埋进被子里,脸颊一点点升温,她都做了什么啊,怎么会亲到脸颊?
温念很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这样就不用面对温斯羽了。
“念念,刚才是我没注意,对不起。”
温斯羽的声音传来,轻轻柔柔的,好像有羽毛在心上划过,温念慢慢从被子里抬起头,露出一张羞红的脸,明明是她不小心压过去的,哥哥怎么还反过来道歉?
只听他接着说,“你别想太多,早点休息吧,明天见。”
扑通乱跳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温念站起身来,去浴室洗漱了下,又回到床上。
一个意外而已,没什么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会因此发生改变。
他们是兄妹,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是相处十几年的亲人,怎么会有其他关系呢?
温念想起两年前哥哥生日那天,有个很漂亮的女生陪在哥哥身边,帮他招待客人,迎来送往。
后来客人都走了,那个女生还在,两人在阳台喝着酒,聊着温念听不懂的话题。
温念心里很不舒服,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走到阳台那里,找了借口将温斯羽带回房间,问他是不是喜欢那个女生。
温斯羽没有正面回答,随意安抚了她几句,就让她早点休息。
温念见他又要出去陪那个女生,拽住他不肯让他走,后来母亲敲门进来,温斯羽才得以脱身。
那晚母亲同她聊了很久,旁敲侧击地提醒她,不能过度地依赖兄长,他们是亲人,也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母亲说,等温斯羽结婚了,他就会搬出去住,他会有自己的家,有妻子和孩子。
而温念,同样也会有自己的家。
温念那时懵懵懂懂,也不明白母亲话里的深意,只以为哥哥要抛弃她了。
她在日记里写了很多委屈,抱怨,其中还有一些尴尬到令她不想回忆的细节。
温念思绪骤停,唤出那只精灵兔,放在自己心口位置,“我在想要不要给你起个名字,你有喜欢的名字吗?”
兔子呆滞了会儿,低着头说,“我喜欢娇娇。”
温念微微蹙了下眉,这名字听着就很娇气,跟这只兔子一样。
想到自己的目的,温念冲兔子笑了笑,“那好吧,以后我就喊你娇娇。”
兔子咧开嘴笑,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
一人一兔安静对望了片刻,温念摸着兔子的脑袋,同它诉说最近的烦恼,“我的日记本到底去哪里了呢?怎么就凭空消失了?我明明记得放在三楼的储物间里。”
兔子身体微微僵硬了下,又很快恢复如常,它没有应话,乖乖趴在主人身上,任由她轻轻抚摸。
温念观察着兔子的反应,有些摸不准它的心思,如果是它拿了日记本,它的动机是什么呢?窥探自己的隐私吗?
温念又说了一些话,兔子偶尔会回应两句,大多时候都保持沉默。
温念聊得困了,也没再管兔子,直接按灭台灯睡了。
黑暗中,兔子眯了眯眼,消失在了房间里。
翌日上午,温念回到别墅房间,里面并没有人,蓝色羽绒被整齐地铺在床上,床头柜上摆着一份精致的早餐,有红枣薏米粥,鸡蛋卷饼,还有煮好的玉米。
温念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然后下楼和其他人汇合。
看到温斯羽,温念还是有那么一点尴尬,虽然昨晚的事是一个意外,可她的确亲了他,而且亲完就跑了,没有任何解释,就那样落荒而逃了。
温念隔着距离冲他笑了下,转头就去忙了,他们等会要离开这里,温念想着将一些物品放到空间里,比如他们的全家福,那架陪了他们十年的钢琴,还有一些黄金首饰之类的物品,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临走前,温念又去了趟楼上房间,将里面的衣柜和床具,还有浴室的洗漱用品全都收进了空间里。
车辆缓缓前行,温念看着那栋别墅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眼眶不禁泛起丝丝水雾。
母亲说,人长大了都会离开家,可是她不想离开家,也不想长大。
很多事她其实心里明白,却不愿多想,她宁愿就这样保持现状,当一只缩在壳子里的蜗牛。
陆狸斜倚在后座,视线时不时暼向副驾驶座的少女,见她心情低落,陆狸脸上也显出几分忧愁。
思量过后,陆狸安慰她说,“小念,你要是想家的话,我们以后可以经常回来看看的,你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