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军令传下去,阿拉坦族的大军突然加速往前碾压。数万人踏尘跑动,黄沙翻涌如浪,灰尘弥漫,遮天蔽日,传令兵在各个纵队之间穿梭不断,吼得嗓音沙哑,阿拉坦族的攻势愈发激烈,眼看着就将格拉族围了起来。
到处都是喊杀声,阿拉坦族的战士们在包围圈外围来回奔跑着,不断挥刀砍向格拉族的士兵,利用速度上的优势,只要命中,必然带走一部分的身体,或一只手,或半边脑袋,或一条手臂,惨呼声不绝于耳,把巴鲁惊的一身冷汗,绝望笼罩着包围圈内的所有人。
无穷无尽的大军!
在月光的映照之下,一片银甲闪出了耀眼的光芒!数百人的骑兵组成了浩荡的阵容,在向战场方向翻滚。这些银甲的骑士,手握大刀或长矛,头盔顶的野鸡翎在战马的起伏下,似乎就变成了一片涌动的丛林!数十杆黑色的大旗举在军阵的四处,在风中猎猎招展。上面有着硕大的汉字,远远看去,让身处被动的林夕瑶脸上露出了笑意,是一片杀气腾腾的“炎”字!
此刻的莫炎,脸色冷峻,一把大刀高高举起,正骑着战马高速冲过来,最前面的几十个阿拉坦族的战士躲闪不及被冲撞倒在地上,黑色的大刀一刀凭空砍下,数道黑色气团散开,轻易地把最前方数百面盾牌象纸片一样被撕裂、撞飞,躲在盾牌后面的阿拉坦族战士们甚至没有看清楚突然黑下来的是什么,已经被死死地钉在了地上――几乎没有任何哀嚎声,巨大的黑气瞬间撕裂了一切,到处都是内脏,残肢和血液。
随着一声低沉厚重的牛角号声,霎那间天摇地动!战马沸腾嘶吼声,士兵高亢的呐喊声,宛如一股忽然被唤醒了的洪水猛兽一样,带着惊天的声音,震得人耳朵都聋了,震得人心都颤了!
这些声音都是阿木尔在远处故意制造出来的动静,这是刚才莫炎的请求,阿木尔喝了一口杯中的奶酒,悠然自得的对着身边侍卫说道:“声音再大些,等这次战斗赢了,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平分阿拉坦族的财富啦!”
说完,阿木尔又看了一眼远方,天边竟然已经开始泛白,天快要亮了。
密集如闷雷一样的马蹄声仿佛淹没了原来的喊杀声,战马的铁蹄震撼着天空,就连挂在天上的明月也被这股铁流冲击得晃动个不停。
正在来回跑动的阿拉坦族战士一下就呆住了,面对忽然从天而降的大股骑兵,他们似乎是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看着长矛水平地指向前方,犹如一片锋芒森林一样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数个撞击声同时响起,跑在前列的骑兵手里的长矛轻易刺穿了阿拉坦族战士的盾牌,刺入一个个鲜活脆弱的身体中,溅出一朵朵无比绚烂的血花,随即嚎叫惨叫呐喊同时响起。
虽然阿拉坦族的战士队列非常严密厚实,但是莫炎率领的骑兵的冲锋,这种厚实的阵列却暴露出了一个奇怪的弱点——前列的步兵被冲垮之后,四散的逃兵堵在了那里,因为队列太过密集,溃败的逃兵反而将后面的自己军队冲垮了。
在阿木尔的助威下,阿拉坦族的战士根本就分不清莫炎率领的骑兵的数量,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有骑兵冲出来,心理防线开始慢慢瓦解。
莫炎的骑兵把阿拉坦族的队列冲得支离破碎,他们身上的铁甲和手中的长枪则是阿拉坦族战士当下最致命的武器!往往阿拉坦族的战士费尽力气才砍中战马一刀,却发现自己的刀根本无法给敌人带来伤害,而骑兵的冲刺下刺出的长枪,则可以在很远的地方就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巴鲁在不远处看到莫炎前来支援,拔出背后的大刀,大吼道:“格拉族的勇士们,殊死一战,胜利就在眼前!”
在听到了巴鲁的号召以后,格拉族的战士忽然像疯了不要命了一样的发狂了起来!只要阿拉坦族的战士们手中的大刀不能一刀结果格拉族战士的性命,那么那些格拉族的战士就好像忽然之间不怕疼不怕流血一样,对于砍在自己身上的大刀视而不见。
有的人自己的一只胳膊被对方砍断了,不再是惨叫着倒地,而是狂叫着扑上去,在阿拉坦族的战士还在目瞪口呆的时候,用自己的大刀割断敌人的脖子,然后回过身带着断臂再扑向另一个敌人!有的人就算被砍倒,都会狂叫着扑到阿拉坦族的战士身上,哪怕用牙齿,都要咬下对方的一片血肉!
一名阿拉坦族的战士刚刚一刀将一个格拉族的士兵砍倒,正准备继续和下一个敌人搏斗的时候,却忽然感到腿上一阵剧痛,低头看去,却是刚才的那个被自己砍倒的士兵正满脸狰狞的表情,一口狠狠的咬在自己的腿上!他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