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充斥着他的大脑,忽然一阵强烈的疲惫感袭来,身体的主人便抱着旁边的妇人昏睡了过去。
此时,莫炎才有机会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刚才还在济世堂,摸了一块发光的石碑后,就被抽离了灵魂般来到了这儿,不知为何自己的意识会依附在这个男人身上。
尝试着运行星辰回路,但是身体毫无反应,再次确认自己无法操控这具身体,刚才听到妇人叫这具身体,林晚枫。
莫炎恍然大悟,难道自己现在在林夕瑶父亲的身体里?到底怎么回事?莫炎百思不得其解。
莫炎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沉,渐渐陷入了一片沉寂和黑暗。
天还未亮,林晚枫就醒了,看了看身边,旁边已经空无一人,屋外传来妻子的声音:“晚枫,你起来啦,快把桌上的东西吃了,还有好多病人等着你看呢。”
林晚枫抓了抓蓬松的头发,起身坐在木桌前,拿起一碗清粥,配着一些小菜,三下五除二就全吃完了,打了个嗝儿,拍了拍肚子,对着屋外的院中正在忙碌的妻子说道:“我去药房了啊,娘子。”拿起旁边放着的一个药箱子,转身出门去了。
今日阳光正好,路上的行人看到林晚枫都很客气的拱手问好,此时的林晚枫意气风发,大步走在去往药房的路上,远远看去,药房门口已经候着几个病人和家属,看到林晚枫姗姗来迟,一位老者赶紧上前说道:“林大夫,你可算来了,林夫人早就把药房门开了,就等你来坐诊了。”
另一个病人插嘴道:“就是,林夫人可真是贤惠,刚才我们还聊天呢。”
林晚枫看着众人,笑着走进了药房,从药箱中拿出一包针和布脉枕,还有一个装药的葫芦,对着老者说道:“我看先生,面无血色,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老者坐下后,将手放在脉枕上,身后的家属也七嘴八舌的说一些病症,扰得林晚枫有些烦躁,但还是笑着听着,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
正在这时,突然冲进来几个官兵打扮的人,一进来就将大刀拍在桌上,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林晚枫知道来者不善,赶紧上前点头哈腰的说道:“官爷,你怎么又来了?”
领头的轻蔑的看了一眼林晚枫,说道:“你这药房今日还没捐钱呢?什么时候给钱?”
林晚枫半躬着身子,从怀中摸出两块铜板塞到领头官兵的手里,卑微的说:“官爷,我实在没钱了,只有这么点,你们每日都来收钱,我家都没米下锅了。”
那领头的将两个铜板扔在地上,厉声说道:“少跟我来这套,你打发要饭的呢?两钱银子,必须今天给!”说完就将林晚枫压在身下,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其余人见到后吓得匆匆离开了现场。
林晚枫脖子被卡住了,无法正常呼吸,从牙缝中一字一句的蹦出来:“昨日已经捐过钱了,今日又要捐什么钱?天天来要钱,还有王法吗?”
领头的官兵听后一只手将林晚枫抓起,另一只手重重打在林晚枫的脸上,林晚枫痛得抱着自己脸大声哭叫着,在地上不住打滚,领头的官兵恶狠狠的说道:“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什么是王法!”
随后示意后面的属下一起上去,对着林晚枫拳脚相加。
林晚枫毫无还手之力,抱着头在地上不住哀嚎,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大叫一声:“住手!”
冲进来一个女人,将几个壮硕的官兵推开,扶起躺在地上的林晚枫,对着众人吼道:“你们把他打死了,也给不出钱。”说完从怀里拿出一袋陈米,交给了领头的官兵。
领头的官兵接过袋子,放在手中掂了掂,点了点头说道:“今日的捐钱差不多了,我们走,明日再来。”
随后就领着身后的官兵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妇人轻轻的抚摸着林晚枫,他的脸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边有一丝血迹,左手更是异常的扭曲,修长的手上一道深痕,皮已经裂开了,可以看到里面粉红的肉色。
此时林晚枫脸上挂满了泪水,眼睛微闭着,嘴唇不住的颤抖,说道:“娘子,都怪我没用……”随后竟嚎啕大哭起来。
妇人轻声安慰着,将他扶起来,两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莫炎能感受到林晚枫的愤恨和不甘,他也能感受到林晚枫身体和心理上的痛苦,他很想帮忙,但是自己不管怎么用力,都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夜深了,林晚枫躺在床上,屋内的墙壁在月光里就像一滩幽深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