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坛酒就着月色被喝光,许风情酒量很好,但她却醉了。
清锋将她扶进了万经阁,放倒在玉台上。
离别之际,许风情抬起双臂搂住了清锋,她想吻他的额头、吻他的眼皮、吻他的鼻子、吻他的嘴唇、吻他的侧脸、吻他的耳朵。
她想吻遍他的全身,但最后什么也没有吻到,她主动放开了手,让他慢走。
清锋回到住处,洗漱之后躺在床上。他不知道自己得罪玉冰清是对还是错,但他不后悔,他看不惯她的高高在上,他不愿看见许风情被羞辱。
他不禁想到苏兰心,他虽不担心自己,却怕自己连累了师姐。
苏兰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已深,她却没有一丝困意。
清锋最近好像很忙,每次都是匆匆地来吃饭,又匆匆地离开。
他明明不用修炼,却连与她交谈的时间都快没有,更别提牵手、亲嘴这种私密的行为。
“他到底都在忙什么啊?”苏兰心望着篷顶呢喃,“还是他压根就不想理我了呢?”
苏兰心是温柔的人,她不会把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让别人担心。
她每天变着花地给清锋做饭,吃饭的时候也是堆着笑脸。
清锋察觉不到她的心事,看她与平常一样便觉得一切皆遂,他现在一心扑在自己的世界里,忘了要多与心上人交流。
清锋与苏兰心在各自的床上睡去,一个伴着兴奋,一个伴着哀伤。
清晨,清锋又开始乐此不疲地埋伏在万经阁外,从清晨到黄昏,从晨露沾叶到夕霞满天。
除了吃饭,他就躲在树上。他像是奇形怪状的植物,与树长到了一起。鸟儿落在他的头上和身上,与他作伴。
傍晚,霞光万道。
薛临君踩着被映上暖色的石阶,走到了万经阁的门前。
清锋看着目标终于出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薛临君同清锋前两次一样,他没有用门符,刚一走到门口,门就自动敞开,像是在主动欢迎着他。
清锋不禁皱了皱眉,原来这待遇不只他一人独享。他的静被打破,身上的鸟儿飞走。
时间是固定的,但给人的感觉却是相对的。
清锋在树上待了一时二刻,可这一时二刻给他的感觉就像三五个春秋。
待到一时三刻的时候,天已经暗了,薛临君也出来了。
清锋掏出万经阁的门符,心里念道:“你这一张破纸就要一万功德点,一会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薛临君进到清锋的视线中央,然后又慢慢偏移,最后消失不见。
清锋从树上跃下,这一跃直接便是将近五十步的距离。他在半空将门符甩到石狮的口中,万经阁的门刚闭没多久重又敞开。
清锋飞了进去。
若是直接走进五十步的范围,许风情会感知到清锋。用门符开门她依然能感知到,但她来不及做出反应,因为门会自动打开。
虽然许风情可以关上,但清锋速度实在是快。
许风情披头散发地躺在玉台上,脸上带着潮红,身上挂着香汗,朱纱没有披在她的身上。
清锋走近,许风情坐起。
许风情忽然有了一种被至亲之人戏耍了的感觉。
她双手抱膝,大腿遮住胸口,双足掩住牝门。
“你和薛临君做了什么?”清锋声音冷漠,明知故问。
“我……你……”许风情半天说不出话。
清锋又走近一些,近得能看到许风情身上的汗珠,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能听到她喉咙中的粗息。
他低身捡起地上的朱纱,如施舍一般扔向许风情。
许风情没有动,朱纱盖在她的头上,她像一个新娘。
泪珠在眼窝里打转,许风情觉得既屈辱又羞耻,先前的欢愉被突然闯入的清锋撞了个粉碎,她忽然觉得自己像偷腥的猫,像楼中的妓。
玉冰清昨晚说她下贱,许风情自己竟然也同意了。
“你和薛临君做了什么?”清锋重复道。
泪水滑落,许风情哽咽道:“我求求你,不要再问了。”
“他经常来吗?”清锋自顾自地问着。
许风情将头埋进膝盖里,哭声透过朱纱传进清锋耳中。
“你说你动过玉冰清的东西,那东西是不是薛临君?”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许风情声音颤抖,“清锋,我求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