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锋与苏兰心解了误会,达成了共识。
他满心雀跃地回到住处,与蔚羞花说了情况。
蔚羞花有些失望,随口说了一声“谢谢”。
“‘乱神笛’你是怎么得来的?”清锋突然问道。
“我曾偶遇过一位修士,”蔚羞花解释道,“她说这笛子与我有缘,便送给了我,并告诉我使用的方法。”
“难道你在那之前没有听说过‘乱神笛’?”清锋惊讶道。
蔚羞花道:“我听说过。”
清锋忽然有些佩服蔚羞花的胆子,问道:“魔道法宝你也敢要?”
“有什么大不了的?”蔚羞花不屑道,“我开始是有些忐忑,不过后来转念一想,管他什么魔道正道,这笛子这么厉害,有了它我岂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再说了,”蔚羞花越说越兴奋,“那些自谓正道的门派和修士其实比谁都脏,魔道虽然吃人,但他们毫不掩饰,也不做作。那些所谓的正道,想吃人又遮遮掩掩,我看着就恶心。”
清锋十分赞同蔚羞花的说法,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真脉的缘故,他向来看不起修士,觉得他们都是群道貌岸然的东西。
但是苏兰心、许风情以及李矜之这样的修士又让他觉得修士也有好人,甚至连没见过两次的沈闭月他都觉得可能不错。
想来不只是修士,普通人其实也都这样。自己又何尝是个好人了?还不是因为自己的愤怒,杀了妙笔宗那么多人,还美其名曰地说他们杀过凡人,所以该死。可即便如此,自己又哪来的资格去惩罚别人?若非要说资格,自己也就有资格杀了夏轻描,因为她伤了自己心爱的师姐。
清锋收回了思绪,他觉得若再往深了去想,恐怕会影响自己的心境。
“给你笛子的那人你还记得吗?”清锋问道。
“记得,记得很清,”蔚羞花道,“那修士是个女人,长相很美,但却是一种冰冷之貌,倒是和师尊有些相似。不过……”
“不过什么?”清锋急切问道。
“她的气势强得吓人,”蔚羞花仿佛仍心有余悸,“师尊跟她比起来简直就像孩童一般。”
“比玉冰清还强,”清锋惊道,“那修士岂不是已到了神境?”
“我想是的。”蔚羞花肯定道。
清锋不再多问,他不敢再去打听关于神的事,他怕会影响自己五年后去仙涯岛拼命的决心。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清锋离了蔚羞花,去功德堂给她换了些衣物。他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开始研究起自己的相机。
“怎么突然就出现新功能了呢?”清锋苦思不解,“难不成和我自己有关?”
清锋回忆起最近发生的事,回忆自己的变化,他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也就是最近重新开始练功了。
“莫非这相机会随着我实力的提升,而解锁新的功能?”清锋觉得这个猜想有些道理。
他收起相机,转身回到苏兰心那里。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清锋每天都去许风情那里把自己弄得浑身是血,有时候手指和胳膊腿都差点断掉,脸上也是一道一道,看起来十分狼狈可怖。
苏兰心每天都在胆寒中度过,不过看到清锋的伤越来越少,伤口越来越浅,她也由衷地为清锋的提升感到高兴。
除了高兴,她也深深地担忧起来。她知道,清锋越强,他做的事也会越危险。
她不想让他陷入危险。
苏兰心这一个月也很忙碌,因为多了一张嘴吃饭。每天看着清锋拎着食盒给蔚羞花送饭,她都会莫名地焦虑。
她相信清锋,但这不妨碍自己胡思乱想,况且蔚羞花又是那么妩媚撩人。
她忽然觉得每个女人好像都和清锋关系很好。
蔚羞花暂且不提,李矜之曾陪清锋同赴妙笔宗,他们不可能没有感情;许长老堂堂登霄境修士,修为仅在宗主之下,可却是耐心地每天陪着清锋练习。看这样子,清锋进万经阁好像连门符都不用。
苏兰心苦笑一声,她觉得自己变了。
两个月后,清锋不再去万经阁了,他的身上也不再是每天都沾满了血,许风情已经无法再伤他。
清锋虽只是挨砍,没与许风情交手,但他觉得自己有把握杀掉她。
他想去婵霜宫内走一遭,看看自己和玉冰清孰强孰弱。
傍晚,蔚羞花在院子里吃着饭,清锋则是遥望秀女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