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员外经营着药铺生意,在彩原城虽不算富甲一方,但却也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是个有钱人。
宽大的宅邸和精雕的门足以证明这一点。
“大人,您可算来了,”孙员外候在门外,见到李镇前来,悲戚道,“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放心吧老孙,”李镇拍了拍孙员外的肩膀,眼里尽是体恤民情的痛惋,“你放心,我要是不能抓住凶手,这城主的位置我也没脸再坐了。”
清锋看着忧国忧民的李镇,除了厌恶,不禁也佩服起他的逢场作戏和两面三刀。
孙员外领着一群人来到被害人的闺房之前,孙夫人瘫坐在门口,眼睛似乎都快哭瞎。
李镇上前扶起孙夫人,一边安慰一边拍着她的后背。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抓到凶手,为令爱报仇!”李镇再次许诺道。
孙夫人听到凶手、报仇这类字眼,眼泪再次流出。她不在乎报仇之类的事,她只希望女儿能活过来。
孙员外站在房门口,想要开门却又迟迟不肯,他已见过那悲惨一幕,他不忍再看到没有脑袋的女儿。
杨伦见孙员外犹豫,上前开了门。
一行人走入,腥味与臭味挤进众人的鼻中。
李镇捂住嘴,差点吐了出来。
一行人来到床边,围观着无头的女尸。
李镇再也忍不住,跑到一旁吐出了早饭。
彩原城的大小案件都是由杨伦处理,若非有玉婵宗三人到来,李镇绝不会来到这晦气的凶案现场。
李镇虽然间接害死过人,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尸体。触目的血腥和腐臭的气味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已经开始后悔来到这污秽之地。
杨伦走上前看着尸体,这样的无头尸体他已经见过好几十个。看完了断脖处的伤口,他解开了尸体的红衣。
孙员外走上前,拦住了杨伦,道:“大人,不必了吧。”
杨伦无奈地叹了口气,出门召集手下,将尸体抬了出去。
孙家大门外,孙员外夫妇看着女儿被抬走,双双痛哭起来。李镇安慰了几句,再次许下承诺。
周围的街坊行人纷纷侧目,担心着下一个受害人会不会是自己家的人。他们见城主亲自赶来,心中燃起了希望,心想这位青天大老爷一定会抓住凶手,为民做主。
“大家放心!”李镇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对周围的人群道,“三日之内,李某定会抓住凶手,给受害者家属一个公道,还咱们彩原城一个朗朗乾坤!”说罢,对着人群深深一揖。
人群开始喧闹起来,清官、大善人、父母官等词汇一股脑灌进李镇的耳朵里,那些词汇就像是云,仿佛要带着李镇飘起来。
人群沉浸在对李镇的期望里,没人去关注孙员外一家。
李镇自己并没有把握三天之内找到凶手,但他觉得有仙人在,绝对没有问题。即便抓不到凶手,牢里那么多犯人,总有一个可以担起安抚百姓的重任。
他们只需要一个凶手,真的假的都可以,他们不需要真相,只盼能够安心地活着。
一行人在百姓的注视与议论中走远,来到衙门中商议着案情。
“杨大人,”李镇吩咐道,“把案情好好与三位仙人说说。”
杨伦得令,将每具尸体被发现的经过讲了一遍,又说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死前穿着红衣。
“什么?”李镇震惊道,“既然都穿着红衣,为何不告诉城里的百姓?”
清锋对李镇的反应很意外,他竟猜不出李镇是真情流露还是装模作样。
不待李镇解释,薛临君开口道:“若是凶手专挑红衣女子下手,我倒有一计。”
“仙人请讲。”李镇恭敬道。
“我们可以暗中告诉城内的年轻女性最近不要穿红衣出门,”薛临君平淡道,“到时再派我们的人穿红衣在街上招摇,想必到时候一定会被凶手盯上。”
“仙人真是神机妙算,”李镇恭维道,“只是派谁去当诱饵好呢?万一凶手下手太快,我们无法及时救人怎么办?”
“到时我会和清锋师弟亲自保护诱饵,”薛临君道,“无论凶手是凡人还是修士,他绝不可能在我二人眼皮底下行凶。”
“如此甚好,”李镇佩服道,“有劳二位仙人了。”说罢,起身向薛临君与清锋作揖。
“城主不必客气,”薛临君道,“除魔卫道、保护苍生,本就是我辈修士的责任,城主一心为民,与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