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锋与薛临君一前一后上了山,清锋登上了山顶,顶上有崖,下面是一片漆黑。
“凶手呢?”清锋在山崖边看着薛临君,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夜空之上,离山万丈。一只蛹悬在空中,蛹如楼般大小,通体猩红。
蛹内无蝶,而是盘坐着一个男人。男人闭着眼睛,像是闭了很久,抑或是从来都没有睁开过。
“凶手呢?”清锋见薛临君不说话,语气中已有了怒意,再次问道。
“你和许风情有没有做过?”薛临君没有回答清锋,而是换了新的话题。
“你他妈是精神不正常了吗?”清锋被薛临君问得一愣,随即骂道。
“到底有没有做过?”薛临君再问。
清锋见薛临君如此执着,不怒反笑道:“你很爱她?”
“不爱,”薛临君语气变得冰冷,“但她是我的东西!”
清锋一直把许风情当成朋友,或许也有一点喜欢,听着薛临君把她说成东西,清锋不禁恼怒起来。
“你他妈真是有病,”清锋道,“我他妈不想听你多逼逼,快说凶手在哪?”
“你先回答我。”薛临君坚持不懈地问道。
“草你吗的!”清锋骂道,“没有。”
“她这么骚,没有求你上过她?”薛临君很满意这个答案,但仍是有些不放心,“而且她也确实颇有姿色,你会不心动?会对她一点反应都不起?”
清锋觉得薛临君像是突然疯了,紧接着又觉得自己也好像疯了。
他想起许风情曾告诫自己要小心薛临君,自己虽没怎么当回事,但也有意无意地避免和薛临君独处。可刚才凶手的出现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忘记了去想其它的事。
清锋静下心来,想到自己从始至终都没见过凶手的影儿,因为自己无法感知修士,所以完全是薛临君指哪,自己就去哪。
他发现,自己好像掉入了薛临君的陷阱。
不过即便如此,清锋也不怎么担心,他不认为薛临君是自己的对手。他只恼怒自己也算小心谨慎,却还是被薛临君给耍了。
“我他妈不想跟你废话,”清锋眼含杀意,“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不过我不明白,我在你眼里应该就是个普通人吧?而且我相信许风情不会跟你说我的事。”清锋又道,“你苦心经营,做了这么一个又大又真的局,难不成就是为了把我引到这里,确定许风情是不是爱我而不是爱你?”
薛临君被清锋的话刺激住,道:“许风情只是任我玩弄的一条母狗,你以为我会在乎她的想法?我把你引到这里,当然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清锋冷冷道。
薛临君露出邪笑,道:“我也不想与你废话。”
高空上,蛹中的男人睁开了眼睛,他双手在身前握了一个诀。
山崖边,清锋忽然闻到了一股腥臭之味,他抬头看了看,发现天上竟不知何时聚起了一片红色的云。
虽是黑夜,那云却红得清晰,像是黑夜被撕开了口子,流出了一滩又腥又丑的血。
清锋望着血云,总觉得浑身都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甚至自己的行动都变得迟缓,提不上劲,那是一种由全身发出的不适。
就好比你正在喝粥,别人在你碗里放了一截又粗又硬冒着热气的屎。你不光心里会犯膈应,全身也会觉得难受。
蛹中,男人的嘴唇动了。
“希望你值得我打断闭关,出手杀你,”男人道,“死吧。”
一道红色的雷霆从血云中劈下,血雷带着浓到极点的腥臭之味,伴着好似无数冤魂厉鬼的嚎叫声。
清锋见识过墨倾的“笔落惊雷”那招,可那笔画的雷霆同头顶的雷相比,简直就是头发丝和千年古树的差距。
极其恶心的腥臭味和凄厉的雷鸣让清锋的反应慢了一点,但也就是这一点,让那血色的雷霆不偏不倚地轰在了清锋的身上。
清锋整个人被血色淹没。
血雷将山的边缘削得光滑如镜,天与地被连在一起,血雷仿佛一根红色的柱子,挨着山峰,撑在天地之间。
上顶碧落,下抵黄泉。
彩原城的人被一声发瘆的雷鸣惊醒,他们纷纷打开窗户看向远方,只见天地间多出了一道红。
那红色触目惊心,有些人甚至直接趴在窗边呕吐起来。
顾怜也看到了那道红,她的脑袋反应很快,之前的一些事在脑海中拼凑组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