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晚,衙门。
李颜站在地上,将自己的右脚微微抬起。杨伦跪在地上,亲吻着李颜又冰又白的脚面。
他身上的衣服半脱不脱,腰间的剑也扔到了远处。他的剑本来从不离身,因为剑是剑客的生命,哪有人会把命随意丢弃。
身为剑客,他犯了第一个大忌。
诱使他犯第一个忌的,便是剑客的第二个大忌——情欲。
杨伦完全沉浸在李颜的美色中,好像全宇宙都已经坍塌,只剩下他与李颜二人。
他的舌头顺着脚面攀爬,越岭翻山,不过那山实在是陡峭,他翻了好久才翻过去。
杨伦废了一番功夫,终于亲到了李颜的唇。他盯着李颜的双眼,玩弄高贵的大家闺秀让他有着别样的刺激。
他的眼中本来是李颜的脸,忽然之间变成了歪斜的墙,那墙在不停晃动,最后停了下来。
杨伦的眼中变成了一片黑,不过这黑他已经看不见,因为他已经死了。
人被割下脑袋,那必然是死了。
“呲……”
脖子喷出的血溅了李颜一身,死白的肌肤上多了些红色,而那红却也如同死亡一般,纵使凄艳,但没有活力。
卢痴将没头的杨伦踢到一边,李颜兴奋地伸出舌头,将卢痴剑上的血舔了个干净。
“呲溜,呲溜……”
李颜的舔姿既好看,又好听。
舌头舔在剑脊上,从剑锋开始,蜿蜒至剑格。剑上不见了血,却多了银色的丝。
剑格之上没有血,但李颜还是仔仔细细将它清理了一遍。
剑格之后是握剑的手,手中是剑的茎,也就是剑柄的把手部分。
人也有一个地方叫茎,那是李颜此番的目的地。
一刻钟后,卢痴的脸一紧,手一松,紧握的剑“当”地掉在地上。
卢痴长舒一口气,赞叹道:“不愧是李府千金,技术就是好。”
卢痴蹲下,用手捏住李颜的下巴,问道:“你是不是经常给你爹的同僚们玩弄。”
李颜摇摇头,道:“主人,您坏死了,人家才没有,人家只想被主人宠幸。”
卢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飞头炼煞”是一门很邪的功法,它是一部久远的魔道功法中的一篇。
顾名思义,“飞头炼煞”就是将人的头颅祭炼,然后使用者可以操控它行动,也可操控它说话。
不过那飞头煞没有自己的意识,因为他已经死了。
所以,卢痴所操控的这群飞头煞所说的话,其实都是他自己所说。
看似在和人头对话,实际上是一人分饰两角,自己和自己对话。
他就像一个疯子。
清晨,城主府,正厅。
“李大人,凶手我已经抓住了。”薛临君道。
李镇似乎并不意外,因为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响动,他知道这是出现大事的征兆。
李镇从座位上起来,走到薛临君身边,弓腰颔首道:“李镇代全城百姓感谢仙人的大恩大德。”说罢就要跪下去。
李镇本以为薛临君会赶紧扶住自己,可他抬眼一瞄,发现薛临君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
他跪了下来,跪得很不情愿,却也心甘情愿。
“李大人不用这么客气,”薛临君冷淡道,“起来吧。”
李镇站起,回到座位上。
“敢问仙人,这凶手是何人?”
薛临君对问口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顾怜押着杨伦走了进来,杨伦一进屋便被顾怜踹了一脚,一下子跪趴在了地上。
“杨大人?”李镇惊疑地看向薛临君,“这……”
“杨伦剑法如何?”薛临君忽然问道。
李镇答道:“杨大……杨伦剑法高超,至少在彩原城无人能出其右。”
“凶手就是杨伦,”薛临君道,“他的剑法就是一个证据。”
李镇听到“一个证据”,便知道还有其它证据。
“仙人,单凭剑法可不够断罪的啊。”
“昨日杨伦心痒难耐,他来到客栈要对我顾师妹下手,不过我清锋师弟早就埋伏在旁,出手制止了杨伦。杨伦见状逃跑,我师弟一路追赶。”薛临君说着长叹一声,“可惜我那师弟修为低微,竟被这杨伦一剑杀死,当我赶到之时,亲眼看着杨伦这厮将我师弟踢下了山崖。”
“可怜我那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