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落雁的身影出现在玉婵宗弟子的视线里,也同样被前来围剿的人瞧见,自然也置身于那动听但危险的箫声里。
玉婵宗弟子见宁落雁出来,心中松了一口气,可又觉得眼前的南霖宫主似是没了往日的威严,此刻倒像是一个普通妇女,只是模样好看了些而已,
他们心里明白,宁落雁同他们一样,也是着了敌人的道,此刻亦是一身修为被封。
赵柔颜见师尊出现,赶忙迎了上去,没等她开口说上两句,宁落雁便摆了摆手。赵柔颜知道自己其实也说不出个名堂,无外乎陈述一遍眼前的情况,而眼前的情况如此直白明显,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瞧出个究竟,又何必她来多嘴。
她默默站到宁落雁身边,没了千岁境修为的压迫,她反而觉得自己的师尊似乎平易近人了许多。
箫声还在继续,只要宁落雁不死,这箫声便不会停。
“宁师姐真是好胆色,”陆芳雨轻蔑道,“即使一身修为被压制,此刻竟是面无惧意,真是让师妹我好生佩服。”
话音刚落,胡凄艳接上道:“我看她是强壮镇定,此刻心里已是怕得不行,只不过碍于面子,才没有像条狗一样灰溜溜地从帐篷后逃走。”
胡凄艳先前既忌惮又嫉妒宁落雁的修为,说话时尚留几分余地。此刻见宁落雁修为被封,她便放肆起来,不但连“师姐”都不称呼,甚至将其比成落水狗,羞辱之意毫不掩饰。
宁落雁何曾受过此等委屈,听着那刺耳的话,她恨不得冲上前去撕了胡凄艳的嘴。她没有动,她知道自己冲上去的结果只会是死,而且在死之前,那胡凄艳定会先折辱自己一番。若是老老实实呆在原地,她的下场依然是死,死前同样会受尽屈辱。
她选择不动,是不想死,不行动依然会死,但若是能拖延片刻,她便会多出一线生机。
那生机便是清锋,若是他能在自己死之前回来,自己便不会死。
林中,清锋与李矜之向着玉婵宗的营地疾行。玉婵宗的兴衰荣辱清锋本不放在心上,可那些玉婵宗弟子与自己终是同门一场,他们也许不够善良,但也谈不上有多罪恶。清锋恻隐之心一动,觉得他们不该这么轻易便死掉,自己既然有能力救他们,那便尽力去救。
古人曾说,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而清锋若想救他们,连一毫都不用损,况且经过这几日的相处,那些师姐对他都是客客气气,他不忍看着她们死。
玉婵宗营地,众人听着胡凄艳与陆芳雨对宁落雁的连番羞辱,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们虽不是尊师重道的模范弟子,可宗门前辈在对方嘴里都是猪狗之流,那身为弟子的自己,岂不是连猪狗都不如。
胡凄艳羞辱得腻了,见宁落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自己反倒气急败坏。她见嘴上功夫对宁落雁没用,决定用血来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绝望。
胡凄艳双手抬起,看样子是要握诀。宁落雁眉头蹙起,虽早预料会到这一步,但心中仍是又怕又怒。
她怕死,也恼怒自己竟会死得如此窝囊而轻易,竟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陆芳雨见状忽然拉住了胡凄艳的胳膊,胡凄艳脸带不悦,惊疑地看向她,道:“为何拦我。”
陆芳雨道:“姐姐一出手,那玉婵宗的人岂不是顷刻间便死了。你们伊人舫都是女人,可我手下可是有着不少男弟子。玉婵宗的人个个天姿国色,宁师姐更是其中翘楚、独领风骚。这么好的皮囊,若是自己杀了真是太可惜了,何不先让我的弟子们快活一番,毕竟千岁境的女人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能一亲芳泽的。”
胡凄艳冷笑一声,放下了双手。玉婵宗女弟子将陆芳雨的话听得真切,她们看向眼前那些男人,见他们目光淫邪,心想自己死前还要供他们淫乐,顿时直气得要昏死过去。
陆芳雨看着自己的弟子们,道:“今天便宜你们了,玉婵宗的人随你们处置。”说罢,冷笑一声,又补充道,“不过你们的宁师叔可是只有一个,想要尝尝她滋味的,可要快些过去。”
契魔宗的二十多名男弟子听言,个个狂热而兴奋地看向宁落雁,心想自己不过一普通弟子,如今竟能与堂堂的南霖宫主交亵。那种“以下犯上”的快感在他们的心中节节攀升,可千岁境的余威还在,他们心中仍是有些忌惮,竟是无一人敢率先动手。
“一群没用的东西,平日里吹嘘自己那里上能顶到天,下能杵到地,见了真人怎么一个个都软了?”陆芳雨一脸轻蔑,道,“你们的宁师叔此刻一身修为尽无,跟凡人没什么两样,想要去的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