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跑出的人到底是不是姬慕,并没有想要打生打死,所以派出的两名狱吏修为也不高,只是庚字号的低阶武士。
暌舸和周南避开了原定路线小心穿行,但还是在一处关卡被军士拦住,军士发出信号,几个修士闻讯从远处赶了过来。
暌舸倒也不惧,翻手拿出了天伤殿的腰牌,两个四合庭狱吏见此腰牌,又发现同行的是个年轻人,不是姬慕,就要翻身回去复命。
但是区直却拦住了他们。
区直看着远处的那个年轻人,越看越是心惊。当年他是参加过镐京城外围杀姬扈的战斗的,远远见过姬扈,这个年轻人和当年的姬扈长得太像了,泼天的富贵这是让自己赶上了?
他嘿嘿笑着对几个人说:“几位同僚,我秉烛台不参与四合庭和昭礼宫的事,但是我怀疑这个年轻人与扈妖乱党有极大的关系,我必须将其拿下,还请各位不要阻拦。”
暌舸上前一步:“放屁!这是我家殿主的弟子,和你那什么破谋逆案子有什么关系。秉烛台吓唬不了我们昭礼宫天伤殿。”
两个四合庭的狱吏皱起眉头,在场的这三家就属自己家名头不响,那两家都是高门大户的王族,自己还是不愿意掺和这两家的破事为好。
区直抽出背后的长刀,阴森笑道:“秉烛台从来不吓唬人。这小子不管什么来历,今天我们都要带走。我劝你还是少掺和为好,省着把自己搭进去。”
区直转头对两位四合庭狱吏和卢国带队的军官说道:“几位,早几年前我们秉烛台给你们衙门发过文书,要你们协助追捕扈妖乱党,只怕这小子就是重要的钦犯,泼天的富贵,两位不要袖手旁观啊。”
暌舸冷笑着晃着手里的腰牌道:“富贵得有命享受才叫富贵!他秉烛台不好惹,我昭礼宫就好惹?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才是!”
区直大喝道:“放走钦犯和谋逆同罪,难道你们想灭族吗?”
两位四合庭狱吏和卢国军官一听,看来躲是躲不过去,那就先帮着秉烛台吧,真要是以后出了事,由他们顶在前面呢。
暌舸眼看此事无法善了,他是决不能眼看着秉烛台的人把周南抓走的,他一推周南,闪电般抽出长剑向区直砍去。
“看你往哪里跑!”卢国的带队军官向着眼前的瘦弱青年抓去,话未说完,手掌已经落在周南手里,随着咔嚓骨折声响,军官被远远地踹了出去。
另外几个扑过来的魁梧军士眼前一花失去了周南的踪影,随后肋下、后腰等处传来剧痛,骨折声四处响起,几人纷纷摔倒。
周南知道只要他跑掉了,这些人是不敢难为暌舸的。他一低头,向着左边的深山拼命地跑去。
区直和一名修士缠住了暌舸,另外几人向着周南追去。暌舸且战且走,也随后追了下去。
一个秉烛台修士是个武修,身体强悍、身法迅速,快跑几步,伸出大手就要抓住周南。周南猛地回头,伸手抵住抓过来的大手,口中轻吐:“破!”
无穷无尽的神识杀意汹涌而来,瞬间击碎了修士的识海,修士尖叫一声,口鼻耳中鲜血飙飞,身体倒飞出去,眼见是不能活了!
“当心!这小子会神识攻击!”区直惊叫道。
几个人不敢紧迫追击,其他军士更是不堪一击,几个人冲进深山,跑跑停停,边跑边打。区直等人发现,暌舸是个金丹境修士,不是原来情报上说的筑基期修士,而且战力很强,区直和另外一个秉烛台的金丹修士两人才能勉强缠住暌舸。
前面跑的那个小子修为不高,看着还不是筑基期,但是逃跑的速度一点不慢,最主要的是反杀手段阴险多变,油滑得紧,几次都险之又险的躲开修士们的包围。
这一片地带地处卢国的崇山峻岭,山高林密,没有人烟。几个人风驰电掣般前后衔接着高速奔行,在群山中间打斗奔逃,从中午追到黄昏。
周南到底连筑基期都不是,全速奔行了半天下来就吃不消了,这已经让身后的这群人非常吃惊了,没想到一个筑基修士和两个武士低阶武士追捕一个小子都这么费劲。
周南眼见一座高山下的山脚有个很小洞口,体内真元马上枯竭,他实在是跑不动了,一头冲下去,钻进了山洞。暌舸也紧随其后钻进了山洞,转身守住洞口,对着想冲进来的修士就是迎面一刀。
区直几个人站在洞口气喘吁吁,看着狭小的洞口一筹莫展。几个人一商量,区直放出报信飞剑,给他的上司报信,让卢国赶快派兵来围山,另外几人守住洞口,他带人去附近看看有别的出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