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君墨宸听着女人平淡的话,身体狠狠打了一个激灵。
他总觉得,女人嘴里的最后几个字别有深意。
他快速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听从内心,咬牙问:“可以不扎针吗?”
唐涵影愣了一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接看了过去,“不扎针,那你就只能这么忍受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它充血要是到了极限,砰——”
“你猜会怎样?”
听出女人话语里隐隐的威胁,君墨宸表情扭曲了一瞬,随后继续道:“麻烦你扎得轻一点。”
他说着,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个奇异的表情,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如果它以后不能用了,我想,不仅是我会觉得苦恼,你也一样会觉得苦恼。”
唐涵影食指捻出银针的动作一顿,随后似笑非笑的看了回去,“这是你身上的东西,我有什么好烦恼的。”
君墨宸的眼眸很深,里面似乎酝酿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它们交织在一起,好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向着女人直直压来。
唐涵影快要脱口而出的讽刺莫名就哽在了喉口,她的眼神被那眼里突然蹿起的火焰一烫,连忙低下头说:“我有分寸。”
随后,女人就开始落针。
长达十公分的银针落在君墨宸的小腹和大腿内侧,连腰间也没入了两根,君墨宸也抑制不住那酸麻胀痛的感觉,低喘出声。
在男人喘息的时候,唐涵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就见这个记忆中一直高高在上、满身矜贵的男人,此时发缕都被汗水浸的缠绕在一起,脸颊边更是汗如雨注,但他这样狼狈的模样却依旧不减俊美,反而身上透出一种难言的寂静之美。
那迷离的目光,那炽热的肌肤,那分明的肌肉纹理,似乎在勾引着人将其弄坏。
唐涵影被这样一幕极具冲击力的画面震撼了,她忘记直起腰,只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在忍受着欲望,他在于身体本能抗争。
这一切都升起一种男人很脆弱的感觉。
唐涵影下针的动作稍稍重了一些。
嘶——君墨宸立刻呲牙咧嘴起来,他睁大眼睛看着她,“你是故意想要折磨我?”
唐涵影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收敛心神专注手中的动作。
......
门口。
胡特助扒在门边听着里头的动静,在听到那似有若无的喘息声时,他一张脸上都散发出诡谲的光芒。
这,这,他家君总这次终于出息了啊!
胡特助心里疯狂尖叫。
身后,施施扶着朝朝好不容易上楼,她好奇的看着这个怪蜀黍,走到他边上学着把耳朵贴近门,然后突然问:“胡特助,你在听什么?”
胡特助一时间忘我根本没注意周边的动静,闻言直接被吓了一跳,惊悚的低下头,磕磕巴巴道:“施,施施小姐,朝朝少爷,你们怎么来了?”
施施却是没说话,学着他的动作把整个人身体都趴在了门板上,然后疑惑的说:“咦,里面君蜀黍好像在说话。”
朝朝刚刚吐完脸色苍白,他此时也很不舒服,但闻言还是起了好奇心,“在说什么?”
胡特助听到两个崽子童言无忌,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要知道里头君总正在和唐小姐颠龙倒凤,要是被他们事后知道自己和两个崽崽听墙角,那他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胡特助当即惊恐的打断道:“没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们过来干什么?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还是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施施奇怪的看着他,“我明明听见了爹地的声音,胡特助你在这边听了那么久,难道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
朝朝也跟着皱起眉,他敏锐的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们。
难道是爹地的病又严重了?
朝朝心里一突,作势就要推开门,他严肃道:“我进去看看!”
胡特助眼角疯狂抽\/动,他唰一下扑到小男孩身边抓住他的腰,一边往后抱去,“朝朝少爷,你就别添乱了!”
“君总和唐小姐在里面干正事儿呢!”
“君,不是,唐小姐特意嘱咐过我,叫我看着门口,不要让人进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