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抓到了周安全。”
齐诺函心神一震,东海的警察抓了周安全?什么时候的事?昨天下午两人不是才通了电话?
时轲抬了一下眼皮,似乎从她的神情中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
“昨晚上东海的同事带他回的警局,询问了整整一夜。否则无缘无故的,我们为什么要请你来这种地方?”
时轲话音一落,齐诺函只觉脖颈后突生出了一股子寒意:“他说我什么了?”
她急了。
可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该说的,都说了。你要听吗?”
齐诺函直勾勾的盯着时轲,一语不发。
时轲手指搓弄着报纸,不一会就把报纸的角儿,搓出了一个卷。
好半天,他忽然叹了口气:“所有来到这的人心里都存着侥幸心里,以为不说,我们就不知道!殊不知,我们是在给你们机会。”
说着,他摆了摆手。不过片刻,审讯室的铁门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与此同时,一个警员手里拿着一份资料递送到了时轲的跟前。
资料装在牛皮袋子里,时轲一面解开绳扣,一面又说:“齐诺函啊,你可想清楚了,这些事要是从我的嘴里念出来,那你可就真没回头路了。到时候可千万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齐诺函一怔,睁着圆圆的眼睛的死死盯着他手里的资料。依旧固执的没有开口。
两相对视,时轲冷笑一声:“看来你是不信我的话了?”说着,他随意从其中抽出一张,上下瞄了一眼:“呦,这里有段提到了你。我给你念念:‘大二那年寒假,齐诺函在群里号召一场高中同学聚会,’”
说道此处,时轲故作一顿,见齐诺函全身紧绷。
“这场聚会只有一个目的,杀掉李凤阳!”
‘杀’字一出,齐诺函全身一颤,猛然抬头,时轲注意她瞳孔急速收缩着。
时轲继续道:“李凤阳回家的路上有条河,那么冷的天,如果她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即便淹不死,也能活活冻死!于是齐诺函按照我们事先商议好的计划,在聚会时找各种理由敬李凤阳酒。见灌得差不多了,齐诺函找借口先行离开与我们汇合,一同埋伏在那座桥的附近……”
不等他说完,齐诺函尖利喊道:“他鬼扯!”
时轲神色阴戾的盯着她,继续说自己的:“原计划这件事不需要轮齐诺函做,可当李凤阳出现时,齐诺函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疯了一样将李凤阳推进了河里!”
“不是的!”齐诺函情绪激动的反驳:“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是我!”
时轲并不打算停止,将声音盖过她后继续说着:“河里的水太深了,李凤阳拼命的挣扎着,大喊着!我当时有点慌了,想要拉着齐诺函一起跑,不过那时的齐诺函已经疯魔了,一定要亲眼看到李凤阳断气才肯罢休……”
时轲的话音不落,齐诺函也愈发的愤然难当,不停的将声音加大,喊叫的解释着:“不是我!周安全他混蛋!为什么要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