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身后传来,是个男人,说话的语气恶声恶气,让人听了极为的不舒服。
他是保卫科的人,托了十八层的关系才进了研究院,工资虽少的可怜,好在工作清闲。每天像模像样的拿根警棍白天夜里的溜达。
在他看来,这研究院里的研究员,从老到少,各个都是老古板、老学究,每天嘴里念叨的都是分子、元素,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所以自己只要不进他们的实验室里给他们添乱,他们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时间久了,他多少也了解研究院的员工等级,譬如眼前这个戴着比酒瓶子还厚的女实习生,根本没有权限出现在这条通道里。
所以从监控室一路小跑到此的他,不免有些恼怒:“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被抓包,女实习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诺诺的道:“不好意思。”说着,慌慌张张原路返回。
保安不屑的冷哼一声:‘一个个都这么不老实!也不掂量掂量的身份。’
没身份的女实习生也不恼,看了眼楼下时轲等人的动向,准备原路返回,却意外听到‘秦双双’的字眼。
‘死了?怎么死的?’
“不清楚,孙教授知道这事心疼坏了。”
“孙老脾气古怪,难得招到一个脾气对味的,能不心疼吗?副院长为了安抚他,把自己带的小周送到了孙老那。”
“孙教授留下了?”
“自然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孙老那脾气!不过这个小周也是个倔脾气,不管孙老说什么,就懒在孙老的实验室不走。听说现在还耗着呢。”
……
停车场,时轲倚靠车门紧锁的警车外,第n次看向手机。
这头一到上磨就耍赖的懒驴,又不知跑哪去了。
“时叔、迟哥、亮哥!”
一阵小跑声,驴回来了,脸上还洋溢着灿烂的笑:“你们回来了?”
笑容太刺眼,烧的时轲的心头火更旺:“你干什么去了?”
顾洵捂捂小肚子:“肚子不太舒服。”
已婚妇男胡一亮第一个反应过来,这又是犯困又是肚子难受的,显然是亲戚来了!所以没等时轲开口训斥,马上开口叮嘱:“那回去记得多喝点热水。”
迟帅恍然,想也不想的从他手里夺下了车钥匙:“那快去后座好好休息吧,我来开车。”
时轲:“……”
这算神马小助手?这分明就是个小祖宗啊!
他也没多言,拉开后车门挨着她坐下。
“时叔,你们有收获吗?”
时轲双手抱胸,闭目养神!听她询问,没好气的回:“没有!”
顾洵祥装看不出他是懒的搭理自己,小脸一扬,得得瑟瑟的说:“我在厕所的时候,倒是听到了点关于秦双双的议论。”
时轲眼睛都没睁,鼻音懒懒的说:“重复一遍。”
观察久了,时轲发现了顾洵有两个优点:一是听力敏锐,二是记忆里佳。
只要入过她耳的话,甭管过多久,她都能一字不差的把话复述出来。
在加上单纯的本性,添油加醋的事,她干不出来。渐渐的,时轲就把她当成了一个可移动的智能录音笔。
于是,录音笔很快就把自己听到话一字不差的做了转述,说完后脑袋缓缓凑到了时轲跟前,一脸的求表扬。
时轲听的仔细,一心琢磨着这段话里的奇怪之处,猛一睁眼,发觉面前突然多了个脑袋,几乎本能的抬了手,一巴掌就把顾洵呼了个七荤八素!
“讲鬼故事的那个刘璐,她男朋友是不是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