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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爱的代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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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洵的手术结束了。
她的身上，被孙冒山的手下生生扎入几根绣花针。
虽要不得命。
但针埋进肉里，人一动，全身上下如同被万只蚂蚁啃噬，时时刻刻折磨着人的心性。
手术进行了长达了三个小时之久，有两根扎的太深，顾洵这种对麻药有了抵抗的身体来说，期间的每分每秒仿佛都在经受着凌虐。
终于，手术结束。
早已没了力气的顾洵被护士推出了手术室。
顾霖看着不锈钢托盘中几根还带着血迹的绣花针久久不语，只感觉心上压着一块大石，堵的他喘不过气……
?
手术耗费了顾洵太多的精力。
顾霖步入病房时，就见顾洵睡的格外安然，唯独小脸失了些血色，白的让人心疼。
他拧干了温热的毛巾替她拭脸，顾洵似有所感，眉梢拧着，梦呓般的低语：“哥。”
“哥在。”
顾洵的嗓音暗哑，气若游丝的对他说：“你别担心，我没事。睡一觉就痊愈了。”
“小洵，”顾霖顿了两秒，开口时嗓子好像被棉花堵着，声音发闷：“要不算了吧，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顾洵依旧躺着，小脸上挤不出多余的表情，看上去还算平静。
可她不说，顾霖却懂她心中所想，再次劝道：“这件事已经开了口子，剩下的，就交给警察去做。你也好好爱护爱护自己，别整天不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行吗！”
病房中是长久的沉默。
“……只有我能做。”
许久后，顾洵轻呢。
顾霖不语。
“孙冒山是‘他们’‘允许’我找到的，而非我追查的结果。”
顾洵努力将眼睛张开了一条缝，布满红血丝的眼白，将她的瞳仁衬的黯淡了许多：“因为‘他们’并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否则，我早就被他们搞死了。
他们内部的合作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主要症结应该是权利的失衡，有人想要借我的手铲除异己，独自做大！现如今，我们对他们内部的构成还是一无所知，那我不妨就安分守己的做个工具人，化装成他们想要看到的样子：不用多聪明，只要够固执、敏锐的咬住他们‘馈赠’给我的每一块肉就好。”
“既然这样！”顾霖有些恼火：“你又何必每次都要把自己搞的一身伤呢！”
顾洵失笑：“我不是说了，因为我——不够聪明啊。我的身份是警察，还是是个认死理、一条路走到头都不会转弯的蠢货，被他们利用还不自知。正因为我是这样的人，他们才不会杀我。
就好比孙冒山一样，他是组织内的核心成员，却可以安然的活到现在没有被灭口，那么他交待的人，必然是‘他们’下一步要铲除的人。我想，我很快就能知道，刘山川死前所说的‘哭输输’，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自知劝她无果，顾霖沉沉的叹了口气，强压着心口不爽冷哼：“或许，还有更大的鱼。”
顾洵默了默：“那就要看迟帅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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