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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渡人不渡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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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洵的出现，对与组织来说，无疑就是个定时炸弹。
但他们一直并未对她采取过过激的行动，这一直是顾洵想不通问题。
“我开始以为他们是想借我之手，铲除异己。直到159的一句话提醒了我。”
159？那个为了救顾洵身亡的编号？
“他说了什么？”时轲追问。
顾洵拧着眉：“他说：我们生命时针的速度，是常人的几倍。”
时轲怔了怔，似乎不太理解。
顾洵也不卖关子：“每个编号在离开实验室后，都会定期注射药剂，如若不然，必会十分痛苦。开始我以为这是孔舒等人为了牢牢掌控他们而出的损招。于是我在鸿韵会所找到了药剂交给我哥，希他可以调配出解药。没想到，化验结果出乎我的意料。那药并没有任何副作用，只是维持人类体能营养剂，不过纯度较高，并不适合普通人群。”
顾洵言到此处，时轲已然想到了关键，一时间，心中某种迫切的希望，灼烧了起来。
“你是说？”
顾洵点头，肯定了他的心中所想：“我当年离开实验室完全是个意外。而且被关了那些年，也彻底与社会脱节。后来渐渐的融入社会才发现，我和普通人不一样。我认为这是实验对我的改造。
可当我与编号接触的越来越多，我又发现与他们也不一样。比如，我可以控制伤口愈合的速度，尤其是，我不需要定期注射营养剂。”
顾洵默了默：“我想，我可能是个特别的实验体。”
或者说，机缘巧合下，她成为了他们理想中的‘完美作品’。一个有着超能力，且不受短命反噬的‘超能人’。
而孔舒，为了验证她的臆想，命人在暗中观察顾洵许久，又找到了顾洵的血亲，一切就绪，抓捕顾洵进行实验研究。
结果似乎十分可喜。因为顾洵从孔舒的眼中，看到了炽烈的光芒。
同时，顾洵也察觉到了自身的能力越来越强。
然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牺牲了潘小莲的基础上。
“我不清楚孔舒从她身上提取到了什么，但结果显而易见，她将提取到物质注入我的体内之后，我的能力有明显的增长。所以，我的‘成长’是建立在牺牲别人的性命为前提下获取。”
时轲微微眯眼，喃喃附和：“孔舒这种丧心病狂的疯子，为了增长实验数据的成功率，她恐怕会放出消息，一个让所有编号们为之疯狂的消息：只要找到自己的血亲，就可以用他们的命，续自己的命。
没有历经过陪伴，编号们与自己的血亲都不亲近，甚至有些人会怨恨亲人曾抛弃了自己。那么他们对自己血亲下起手来也不会手软。”
顾洵点头：“我与时叔想的一样。但除这个基点以外，我还有另一个不好预感。”
时轲：“什么？”
顾洵凝着他，澄澈的瞳仁里凝出一丝郑重：“屠龙的勇士，最后，变成了恶龙。”
时轲心中一凛。
“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编号遭遇过那么多伤害，还愿意对他们惟命是从。但我现在似乎想到了其中关窍，或许，实验室的主人，早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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