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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渡人不渡己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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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骨的身份，暂时没有定论。
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时轲不便久留，下了山后就是郑斌作别。
回了单位，第一时间派人将宋晋安的祖孙三代筛查个清清楚楚，确认其家族中，并没有失踪的男性。
看来，真是他的多心了。
哔哔哔——
警铃声乍响，惊动数人。
“是地下……孔舒！”
时轲眉心一跳，如同离弦的箭般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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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孔舒，身体突然发出警报。
顾霖紧急施救，十多分钟后，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但走出手术室时，他的表情十分凝重，目光落在顾洵脸上：“她醒了，想见你。”
顾洵毫不犹豫的迈步，手臂却被顾霖一把扣住，听哥哥又郑重交待道：“她的时间不多了。”
顾洵愣住，一脸不解。
明明前几天她还生龙活虎的，做着名留千史的大梦。而且为了活着，四处奔波逃窜、甚至是装疯卖傻。怎么就气的吐了口血，醒来后就不行了呢？
化验的报告出来了，但具体情况不便细说，顾霖只简单的说了两个字：“癌症。”
顾洵微微蹙眉，最终一语不发的迈入了手术室。
孔舒的脸虽然发白，但精神看起来不错，也许这就是回光返照吧？
顾洵不做多思，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静静与之对视。
“知道什么是‘医者不自医’吗？”
孔舒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暗哑，情绪也较为平和。这一刻的她，就像是一位谦和的长者，眉眼中都带着看破红尘的坦然。
顾洵回：“我只知道‘恶有恶报’。”
“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不会有这么多幼稚的想法了。这世间哪里有什么‘恶有恶报’？真正的恶人……”
孔舒笑笑：“天也不敢惹。”
顾洵没心思听她的人生悖论：“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有些事情与其带进棺材，不如说给我听听，放心，不亏待你的。我会满足你一个心愿，比如……帮你和儿子合葬。”
孔舒淡淡的看看她，沉吟稍许后，自若的开口：“你想知道什么？实验室的合伙人？还是实验室的位置？”
顾洵：“都想知道。”
孔舒：“那恐怕你要失望了。”
顾洵：“怎么？打算宁死不说？”
孔舒：“不是，而是，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
顾洵一愣，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什么意思？”
“我跟实验室早没关系了，确切的说，我被我自己养的狗咬了！我被他们囚禁了整整六年，这期间，他们有了新的合伙人和新的操刀手。可他们还以我的名义，去联络、操控、利用我曾经煞费苦心培养出来棋子。比如，你已经抓到的孙冒山、乔安雄等等……这个‘他们’，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是谁。”
“司徒？”
“我无法给你准确的答案，有时候表面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孔舒默了默，笑容暗昧的继续说：“就想我现在所说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顾洵挑眉：“我相信孔大教授没这么无聊。”
孔舒大笑：“其实我该谢谢你，你是个变数，不仅给了我自由，也给了他们期望。”她话音一顿，郑重道：“我之前对你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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