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斗:
精铁剑,大铜锤。玉龙贪顽修为低,二郎总角年纪小。宴会相逢比本事,不相上下将难解。铁剑当头没气力,铜锤砸下乱章法。这一个大铜锤,有模无样;那一个精铁剑,丑态百出。鳜二郎妖锋凶但菜,三太子剑招笨又拙。看得那满堂文武憋笑意,赴宴的友邻乐呵呵。
观战的鳜少卿心惊胆颤,生怕过火。座上的老龙王咬牙切齿,悔恨交加。
两人比斗二十余回合,双方皆是手软脚麻,鳜少卿连忙上到龙座前道:“禀龙王,孽子已力竭,绝非三殿下对手,可否让他退下,回座歇息,免得累了身体,日后落下隐疾。”
敖闰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顺坡下驴道:“停手,各自回座。”
鳜二郎意犹未尽,敖伯玉如释重负。
回到座位,敖菡招人取来药为敖伯玉处理伤口,前面敖摩昂却冷眼相对。
敖摩昂与敖菡姐弟虽是亲生的兄弟姐妹,但并非一母同胞,故平日里来往也少,敖伯玉估摸着,是不喜自己在这宴会上抖了威风吧。毕竟能和体型大过自己那么多的鳜二郎勉强打了个平手,也算是不弱龙子之名吧?
约莫着有一个时辰,宴会匆匆结束,鼍丞相找来,言龙王要见。
敖伯玉心想怕是要有个赏赐,欣然同往,敖菡要随着去,但被鼍丞相婉拒,言龙王嘱咐过,只带敖伯玉一人前往。
龙宫内是殿宇重重,廊腰缦回,雕梁画栋,好不奢华。
三拐两绕,步入乾泉宫。
刚一进门鼍丞相逃命似的离开,敖伯玉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何如此,后背就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疼的那是摧心剖肝、龇牙咧嘴。
这还不算完,敖闰再度挥鞭抽来,十余鞭子下去,敖伯玉已成血人。
这时,敖菡拉着龙后跑来,龙后连忙道:“夫君快快住手,你这是要打死伯玉嘛。”
“修行百年,竟不如一八岁孩童,打死也罢,打死也罢。”敖闰虽如此说,还是扔了手中带血长鞭。
敖菡抱着地上的血伯玉哭泣道:“果是‘宁要讨口娘,不要当官爹’,早知父王你如此狠心的待我们姐弟二人,娘亲去世时,我二人还不如就随娘亲去了好,何必要受今日之罪。”
敖闰听后,气得又要动手,但捡起的鞭子始终打不下去,只得作罢。
敖函这才哭着将敖伯玉抱走,龙王龙后见此俱是唉声叹气。
再一晃,三月已过。
铜镜前,敖伯玉看着脸上的三条伤痕叹气:“本是更胜潘安之貌,现在可好,打成这模样,也不知何时才能消了。”
“你啊,又在乱语,从未听过有潘安这一号神仙。你倒是宽心,父王三月都不见你,你竟还在意皮肉相貌。”敖菡一边摆放碗筷,一边说道。
或许是由于前世记忆,代入玉龙三太子视角,敖伯玉本就对敖闰没什么好感,毕竟原着中小白龙是被敖闰亲口告状,差点身死。加上刚一到这方世界,就被抽了这么多鞭,不去想那大逆不道的事情已经不错了。
“他不见我,我还不想见他呢。”敖伯玉直言道。
“说的什么胡话,让父王听了,又要挨鞭子抽。父王虽对你严厉,也是为你着想,你平日确实太顽劣,不静心勤修,日后如何执掌一方水域?”敖菡连忙说道。
“执掌水域就罢了,非我所愿,我已想好,明日就出海,拜师学艺。”敖伯玉说道。
敖伯玉不是意气用事,就算敖闰把自己捧在手心疼,也必须出海求道,待在龙宫,光凭那修行缓慢的《四海玄真御水经》,注定就是当十四年坐骑,然后去西天当个玩物的结局。
要想掌控命运,必要寻到真正的高人拜师,学的真本领,才不被人骑。
敖菡自是不解,几番劝解,依旧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