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况,老僧才慢慢说道:
“沙律见过元庆帝君,可否让贫僧为元庆帝君解惑?”
道人也还了一个道礼后道:“请。”
沙律这才盘腿而坐道:
“道教虽以道为名,但道非道教,而是一切之道,佛亦是道,道本从无到有,佛自是如此。
天地为无极后有虚,虽为虚,亦诞生了有的可能。
即阴阳未变,恢漠太虚,无光无象,无形无名,寂兮廖兮,是曰太易。
元炁始萌,谓之太初。
自一而生形,虽有形而未有质。是谓太始。
形而有质,而未成体,是曰太素。
炁形质混元一体,阴阳不分,而成混沌,是曰太极。
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亦称作先天五太。五太形之用时,亿万元会,千万年不过一瞬,佛自是在南州凡尘中,还未悟之。”
道人听后,笑道:“佛为觉,缘何要靠经书来悟?”
沙律听后便道:“佛乃觉性,非觉,天地生灵皆有觉性,觉性却非人。生灵之相可坏,觉性无生无灭,即觉即显,即障即尘蔽,无障不显,了障涅盘。
道法如来不可思议,即非经书可传,亦需自悟。但从浅义处说是导人向善,善恶本有人相、我相、众生相,即是教人之文化。
从有悟、有缘者处说是多一条大道可入,万般功德。
从凡尘众生处说是以贪制贪、以幻制幻的善巧,虽不灭败坏下流,却无碍抚慰灵魂慈悲!
伊存我徒携经书自是为真经,真经即是能达寂空涅盘之究竟法门,可悟不可修。
修为成佛,在求。悟为明性,在知。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觉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制心。不落恶果者有信无证,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灭。不昧因果者无住而住,无欲无不欲,无戒无不戒,如是涅盘。
天道无性,人道有灵,此为引善向善之法,合乎人理!传经通人之灵也!”
元庆帝君听后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周围一切如同静止一般,仿佛在酝酿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以贪制贪、以幻制幻、败坏下流,这就是你对佛的见解?”元庆帝君面色平静的问道。
沙律只是面色平静道:
“无忏无愧的亦是佛,贫僧既言,自是我之见解。觉者有大不同,非一佛之言,我之觉就是如此。”
元庆帝君也没再问,而是点了点头,沙律反问道:“既是论道,贫僧也想问元庆帝君,何为道?”
“道法自然,一切皆为道。”元庆帝君不假思索道。
沙律再问:“如何修道呢?”
元庆帝君面色不显,但并未回答。只是敖伯玉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气氛,仿佛道人再怒一分,便再无半点生机。
元庆帝君周遭也如同被烈火灼烧,遍地为焦土,丝毫不见草木生灵。
沙律见此就出言道:
“贫僧或可自答之,帝君且看对是不对?”
“请。”
“道经有言;天之道,利而不害;从之道,为而不争,人之道,知止为道,知足是不贪,知止是不随。知足常乐,能忍恒安;知足常足,终身不辱;知止常止,终身不耻。故而不争不取,不贪不厌,不恼不喜就是修行大道。
道门修的是不争不取,不贪不厌,不恼不喜。可对否?”
元庆帝君听后笑了笑,周围的焦土也恢复了正常,敖伯玉所面临的那股窒息感也退去,恢复了正常。
“倒也算不得错,不过修道可非一解、一路、一大道,‘道法自然’也非一人一言可解。”
“贫僧为佛门弟子,对道教之真意只是一知半解,倒是在帝君面前献丑了,既今日有此因果,也想请问问帝君对修道何解?”
“吾自凡尘中遭过劫,便往粗鄙些处说了,修道就是爷爷我想怎么做,想如何修,就怎么做,怎么修,一切皆有我定。”
沙律听完,也没见有何表情,依旧一脸平静问:“那帝君今日想如何做?”
元庆帝君做了一道礼后道:“本是什么也不做,但遇到你,就想与你论证佛道之法,你可愿?”
沙律也行了一个佛礼道:“自无不可。”
二人随即消失不见,只留伊存在原地盘坐。
敖伯玉此番经历,如同梦境,但揉了揉眼,那被唤作伊存的和尚还在原地,不过已然睁开眼,旁人皆不敢动,敖伯玉见能活动,不想